胭脂,你这个女人到底长没长脑子?到底懂不懂?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我?
心房就如同被一双魔爪撕扯,胭脂,你是这样这样的不在乎我受伤?
殷斐粗眉蠕动,皱起,眼神有那么一闪念间是那么颓废,暗黯,男人再次说话有点艰难,声音暗哑凄清:“你怕,揭开真相,是吗?”
胭脂拼命的摇头。
越摇头其实越心虚,越害怕:“不是的,殷斐,我儿子不是你的,你不要来打扰我们好不好——”
殷斐手指松动,滑下女人的下颌。
他英俊硬朗的五官,神情却是挣扎,胭脂反抗的越激烈,他越害怕那个答案,他的儿子,她不让认他。她不愿意把自己和自己的全部珍贵再度交到他手上。
她不愿意牵着儿子牵着他的手和自己一起走漫长人生。
“好。很好。”殷斐退后几步,烟已经不知何时自熄了,再次点上一根烟。
殷斐冰冷到令人发寒的身躯走过来,怒极反笑的眯起视线,搂过胭脂的腰,说是搂,其实是强制,是押着。
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既然不是,那就验证给我看。带我去接孩子过来。”
“你,太无聊了吧,你现在要做的是放开我滚回你的老家找你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去,别来抢我的!”
胭脂双手使使的抵挡在车门框上,不往里进。
男人漆黑的眼神幽深狠戾,粗眉卷成氤氲欲雨的戾气,“上车。如果,不是,从此以后,我——绝不碰你一根头发!”
此时胭脂有一种被挟持的感觉,挟持她的还是自己儿子的亲爸,人家挟持的还很有理由。
可是他再有理由自己也不能答应啊,那些狗血的相认,混乱,后妈,三角恋的剧情,她真是想想就够。她自己就是异母家庭的受害者。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像脑袋里绑上了*******炸药包,胭脂急得浑身都要爆炸了,想说的话有千百句,想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
忽然转过身,背贴着车门,两只手死死按着车门,尽管有点气血攻心,有点语无伦次:“殷斐,我们都变了。两年多了,我想你也应该和你的婉柔表妹修成正果,你能理智吗,该娶妻生子了吧,你们好好过你们的,可以生一沓北鼻,生一沓足球队,我好好过我自己的,谁也不碍着谁,不是挺好吗,何必较真,何必非要把一切都揭开。”
殷斐美眸里闪过一丝寒凉,听见胭脂的话,薄唇一勾,竟笑了。
他点了一个烟,退后几步,一只手插在裤袋,一只手擎着烟在举臂,深邃锐利的眼光把她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掠过她身体的每一丝每一寸。
那样扫荡一般的目光,透视着她的身体,眸色半眯,眼神暧昧,流露出的气氛和情愫,不像是在看,倒像是用眼睛在做。
“你打算的挺好。”他掀唇,似笑非笑。
“呵呵,一沓足球队。”
本来离开一米的男人身躯,此刻又贴上来。将胭脂又逼回硬邦邦的车门铁上。
一口烟,喷在她耳侧,散出一团雾气。
男人修长的长臂,穿过她的后颈撩开杂乱的长发,指尖梳理几下,又沿着背脊滑到她的腰际,烟草味贴在她耳边:“我可以,和你再生十个,凑成一沓。现在开始。”热热的呵气有意缭绕在胭脂的脸庞。那么的故作暧昧。
身子更是往她身上一靠。
胭脂顿时脑袋又一阵嗡,轰。这么无赖的话,这么流民的话,他都能说出来。是啊,他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一直什么都敢说。一个无赖,一个变态。
他怎么不讲理呢。好像他从来就没讲过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