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细的身子匍匐在男人怀里忽地嚎啕大哭。哭的肝肠寸断一般。
金婉柔却像宠天堂掉进了地狱。这一切太不能接受。本来很美好的事情,她心心念念的婚礼,被这个一直恶魔一样缠着她的贱女人破坏。她不能接受。
她刚才被胭脂推到,被金入正扶起来,挡在身后,让她静静的看:“婉柔,是你的就是不是你的就不是。你应该清醒了。”
“不,我不听。什么都不能阻止我。”金婉柔晃头,尖叫。
但是祈祷席上过来的人把她和事件的中心隔开,她的脚是跛的还不灵敏。
推推搡搡中,人群的缝隙里她忽然看见了殷斐把胭脂拥进了怀里!
她的斐哥哥,竟然把这个贱女人,抱,在,怀,里?在自己的婚礼上?把这个搅乱她们婚礼的贱女人?
“放开她!”金婉柔双手在空中挥舞失态的尖叫:“斐哥哥,你不能抱她,你是我的,你只能抱我,你最应该爱的人是我,不是她,让这个贱女人滚,滚的远远的——”
金婉柔忽然从礼服的胸窝里面拔出一只小巧的手枪。
是的,她早就做好了贱女人会来闹的准备,经过了那么多的纠纷,她已经不想再等了,不想再被动由人,她聪明了,她不再是任他们捏古只会祈求爱情,只会祈求人家可怜的金婉柔。从前的金婉柔,早就在那次火灾中死掉。被贱女人的无耻,被斐哥哥的薄情,杀死。
她还活着,是上天眷顾,那么,她就要继续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一个喜欢的玩具,她从小都会好好珍惜,她就是一个不能放弃的人,怎么办!
这世界上除了自己没人能真的保护你。
但是,枪能。
黑森森的枪口一下子对准了胭脂。散发着死神的气息。
周围一群的人,瞬间都让开,接着接二连三的响起大小高低分贝不同的尖叫,空间一下子开阔起来。
金入正没想到金婉柔会带枪,此时他想拦着已经晚了。
金婉柔灵巧的食指扣在扳机上,漆黑乌亮的小手枪,却是杀人于瞬间的利器。
指着殷斐怀里的胭脂,脸上带着能控制人生死的那种优越感和变态的微笑,一步步向前走。
“妈你别担心,救火车马上到。”殷斐那么能言善辩的一个人此时托着殷母的头,重复这一句安慰。
殷母的视线停在殷斐脸上,渐渐的看不清视武,金母由金婉秋搀扶着一步一步挪过来:“表妹,不要怪婉柔,她一时糊涂——”
殷母看着殷斐的眼光渐渐暗淡,对于金母这句话,不知道她是不想回答还是没有了能力回答。
“妈,再坚持一会儿。”殷斐频频看着教堂门口,妈的,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殷母的手臂刚才用力的捏了殷斐一下,瞬间冰冷,头颅向后僵硬的仰下去。
“妈——”
“表妹——你别走啊——”
“妈——”
几句碎心裂肺的喊叫,此时救护车的响笛才在山路上响起。
安葬了殷母,殷斐和胭脂回国之前,去预审监区看望了金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