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克斯吻着梅子的发顶,用指肚轻轻地擦着她脸上的泪水,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嘴里呢喃着,“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哭够了,心情舒畅了很多。想着自己这一生的感情、命运是多么不可思议,总是偏离自己预想的轨道,每一步冥冥之中仿佛都有安排,让自己不可避免地沿着那条已定的、看不清未来的道路向前走去……
梅子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嘟起嘴跟他算账,“昨晚是怎么回事?”指尖轻抚着他胸前的一朵梅花上,感觉那里凸凹不平,难道这梅花是雕刻出来的不是画上去的?在肉上雕刻不痛吗?太不可思议了。
他的小腹紧了紧,吸了口气,伸手抓住她的手,在唇上吻了吻,神情中飘过一抹阴霾,缓缓地说:“昨晚我与一个欧洲国家的政要协商,借助他们国家的军事力量帮我对付那个组织,可他们太贪心要的太多,我不想以后一直被他们控制,没有达成协议。准备散习时,他的女儿端着两杯酒过来,说是给我敬杯酒,希望双方能各让一步达成协议。我喝了酒后不久就感觉不对,知道她给我下了药,故意装着不行了,她就带我去客房。我知道他们是想拍下我与她在一起的影像,以此来要挟我就范。”
“所以刚进客房还没有开灯我就打晕了她,然后从窗户走了。到车上后我已经控制不住药性了,最好的方法是立刻找个女人解毒,但我不愿意那样做,只想回来见你,只想你为我解毒。我咬紧牙关忍着痛苦回来找你,把你从卧室带到了这里,实在控制不住侵犯了你。”
梅子的又是一颤,他只想她为他解毒。
仰起脸,望着他那闪烁着愧疚的金色眼睛惊讶地问:“这里……这里是哪里?”转过头,打量着四周,房间的风格已与记忆中的卧室完全不一样,典雅而精制的装饰,除了床和一张书桌外没有其他家具,看不到任何门窗,亮光来自于头顶的壁灯。
“这里是密道里。这个小区是我们家族开发的,当初留下了相邻的四幢别墅自己用,我接手家族的生意后,让人秘密进行了改造,把这些别墅从地下进行了连通。一般我不来这里,不想让那个组织的人查到我的这处住宅,只为了遇到危险时躲到这里还有机会逃命。”梅子在这一刹那注意到他深锁着眉头的眼底闪过一抹痛楚。
“那现在……”梅子想问的是,那现在是不是因为她们母女这处他备着逃生的住宅已经暴露了,却内疚地问不出口。
“应该没有。”他了然地笑了笑说,垂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吸了一口。
想想他每次进出似乎都化了妆,车好像也不同,弄不好进出的别墅也不一样。梅子心中有点安慰地回吻了一下他,第一次主动送上了她的吻。
只觉得双颊发热,不好意思地正欲背过身去,他翻身把她压住,躯体紧密地贴在一起。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梅子慌乱地伸手想推开他,他那充满着爱雨的目光已透露了他此时的所思所想,未等她翻身躲避,他已经吻住了她的双唇。
“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
“怕你万一不愿意,闹起来动静太大惊醒菡菡。”没想到昨晚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能细心地想到这些。
“我该去上课了。”
“现在都中午了,我早上帮你请了假,也告诉菡菡带你出去办事。”
怪不得觉得肚子饿了,“我饿了,要吃饭。”
“我马上喂饱你。”
“不……”
“不许不,现在没有药物的作用了,让我好好爱你,以弥补昨晚……”他府在她耳边低声耳语,暖暖的热气喷在耳朵上,酥酥麻麻的很舒服,话语中透着霸道。
唇带着他的热情一路向下,如一个贪吃的孩子一样,梅子的脸上一片潮红,昨晚的激情在脑海中还未曾完全消退,清晨刚醒转不久竟然又被他拽入了下一场疯狂……
给菡菡教初中课程的老师,全部来自巴黎的圣玛丽私立学校,有教法语的、数学的、英语的、物理的、化学的、历史的、地理的、地球与生命科学的、音乐的、美术的,另外还请了两位精通汉语的专职法语和英语老师,在上其他课时,这两位老师会陪读,遇到菡菡听不懂的时候他们就在旁边进行翻译助教。
刚开始,菡菡的课上的很艰难,一直闹情绪,梅子只好不停地鼓励她。艾里克斯却威胁她,如果不好好学习,就不让她见妈妈了。
为了不和妈妈分开,菡菡只好咬着牙努力学习。菡菡的课没有按部就班地上,每一位老师都是按照她的接受能力在教学。
每天法语和英语课以外的时间,梅子不是在根据健身老师的指导做一些健身塑体的运动,就是在接受美容老师对她全身的皮肤一点一点进行循序渐近的保养,或者由一位中医用刮痧、推拿、按摩等方法对她的全身进行筋络舒通。
往往等所有的课程结束,她已经被他们折磨的见床就躺下,躺下就不想起来了。尽管不时地在心里抱怨艾里克斯这个疯子整死她了,但还是咬着牙坚持着。因为她知道,做这些是对身体有好处的,艾里克斯是为了她好,毕竟她已经过了40岁。每每想到这些,心里常常又会悄悄泛起一丝甜蜜的涟漪。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艾里克斯再次出现,温存够后,抚着梅子的发丝,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我明天去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办事,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为了不给他带来麻烦,她和菡菡一直没有出过门,能出门去走走她当然巴不得。立刻睁开累得昏昏欲睡的眼睛急不可待地说:“真的可以带我去?我愿意,我愿意。”
转过头想看看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嘴唇却扫在了趴在她眼前逗弄她的艾里克斯的鼻子上。
艾里克斯呵呵乐着取笑道:“这么想去拉斯维加斯呀,竟然主动投怀送抱。”
梅子脸一红,啐了他一口,“当然想出去走走呀,每天跟坐牢似的,不然你来试试这样的日子。”
“梅子。”艾里克斯哑声叫道,面色一暗把她拥的更紧。琥珀色的眸子里风云卷动,只希望自己能早点还她一个清风朗月般的世界。清晨起来,推开窗户就能闻到院子里的花香,然后坐在阳台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喝茶、看书、赏花;黄昏时,牵着爱人的手在广场上喂喂鸽子、散散步;晚上和爱人一起相拥着在阳台上看星赏月;偶尔兴起,一家人出去旅游……
第二天,他们坐着卡尔梅特家族的专机去拉斯维加斯。
飞机上,梅子惊讶地发现,有一位黑头发、黄皮肤,亚洲面孔长的并不像艾里克斯的男子,被其他人称呼为少爷,他则化妆成一名40多岁金发碧眼、高鼻梁、白皮肤的欧洲男子,是少爷的机要秘书。
梅子被化妆成一名30多岁黑头发褐色眼睛、高鼻梁黑皮肤的黑人妇女,是少爷的生活秘书。同行的还有七八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少爷的保镖。
艾里克斯悄悄告诉梅子,他平时外出公干时,都是这样装扮的。也多亏现在的科技,一张仿真面具模,瞬间就能改变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