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水却是脸色一变:“震伤了心肺?这世上还有竟还有人能让老爷受内伤?”
王安素笑容渐渐凝固,幽幽一叹:“是我小瞧了那慕容公子,此子当真是惊才绝艳,剑道通神。武功精进之速,老夫是远远不及。”
“怎么会跟慕容公子交上手?”
王安素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包括那惊天一战,在妻女面前,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王若儿听罢义愤填膺:“爹你好心好意邀请他们前来赴会,他们竟然如此卑鄙,手段令人不齿。”
秦若水倒是若有所思,“此事有太多的巧合了,怕是没那么简单。”
“是啊”王安素面色一冷,“此事确实太巧了,但我还是执意出手,为的就是试试慕容公子的武功进展,不料,令老夫大吃一惊啊。数年前我们也曾有过交手,老夫以家传寒玉决略胜半招,如今一个大意之下,竟受了点轻伤。”
王若儿听罢着急的道:“爹,那你为什么要跟慕容公子交手啊,两方停手不是很好麽。”
王安素虎目一瞪,看着王若儿道:“哼,爹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王若儿不解。
“老夫今年已经四十有七,虽是正值壮年,可这家传寒玉决刚猛霸烈,如今感到身体渐渐不支。这慕容公子比老夫年轻太多,堪称剑道第一。你又不愿嫁与离儿,再等几年,等老夫老去的时候,你们还有谁是慕容公子的一合之敌?”
说道这里,王安素有些激动,牵动了体内伤势,一口淤血就咳了出来。
“爹~”王若儿眼角渐渐湿润,声音也变得哽咽。
王安素最疼爱这个女儿,看到女儿如此,也是不好受,宠溺的拍了拍王若儿的脑袋。傲然一笑:“不管怎么说,有爹在一天,我们若水山庄就还是这江湖上第一大势力,放心吧,爹爹需要疗伤,你们先去吧。”
王若儿走出天武阁后,王安素刚刚的一番话仍是在脑中回荡,越想越不是滋味,想到爹去与人厮杀,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就是满心伤感。
就这样想着走着,漫无目的的游荡,也不知走到了何处,只听几声断断续续的唱腔飘入耳中。
“想起了。。。当年事。。。。好不惨然,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
唱腔悲怆,只听得王若儿心中憋闷,走近一看,是白景生正坐在小湖边,对着湖水咿咿呀呀的唱着。
听见王若儿的脚步声走近,白景生回头一看,连忙站起来施礼:“小姐。”
王若儿摆了摆手,坐在白景生旁边,望着湖水仍是有些出神。白景生小心翼翼的在她身旁坐下,看着王若儿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王若儿回头看了白景生一眼,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算了,说了也没用,你也帮不上我什么忙。”仍是一副出神的模样。
“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挺好听的。”
白景生道:“回小姐,只是江湖上伶人传唱的小曲罢了,小生方才坐在湖边,想到终于不必受那奔波之苦,有感而发。还要感谢小姐给我一个容身之所。”
王若儿感慨道:“是了。你也是个可怜人儿。”
白景生静静地和王若儿坐在一起,看王若儿没有再说话,过了良久,继续用低沉的声音唱起:“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曲中仍是悲怆难名,让人闻之欲泪。
王若儿看了看他:“我知道你身世甚是凄苦,不过在我若水山庄中今后再也无人能欺辱于你。”
忽然王若儿灵机一动,郑重的看着他道:“你可愿随我学武?”
白景生一呆,不知道小姐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但也没有犹豫,躬身一礼:“小生入庄前便说过,愿附小姐骥尾,但凭小姐差遣就是”
王若儿望着湖面,幽幽一叹:“只有让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还有,家人们,不再让他们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