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苓刚从浴室里出来,找了半天看见房间里不见人,又仔细一看,才发现多多蹲在床边,糖糖探着小脑袋在一边看。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楚苓走过去,笑眯眯的问。
两个小家伙正嘀嘀咕咕的研究着手里的一枚东西,楚苓走过去的时候,多多已经将塑胶封套撕开,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糖糖转身看见妈妈,想起刚才爸爸和自己说的话,立马扯着嗓子喊他:“爸爸,快来睡觉觉!”
多多也看见妈妈,也举着东西问她:“妈妈,这是干什么的?是吹气球的吗?”
楚苓看见那东西,心中忍不住一跳,劈手就将多多手里的东西夺了下来,转头一看,两个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扒拉出一个盒子,里面满满一盒都是。
身后有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江渊,楚苓感觉脸上火烧火燎的,她原本想将那东西扔进垃圾桶,可想想觉得不好,还是拿着进了卫生间,冲进马桶里。
江渊看着那安全套,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两人刚结婚时放在公寓里的。
他把那盒子放到高处,然后又连忙跟上楚苓的步子,在卫生间门口堵住了他。
楚苓瞪他:“你那东西都不知道收好?”
“那套子不是我用的,”说完他又觉得不对,于是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一般不用套子。”
“你居然不用……”楚苓满脸震惊,“恶心!”
“不是,我是想说,我已经很久没用过套子了!”
越说越不对味,某人理智地决定闭嘴。
楚苓听见他这话,脸上有薄怒之色,她低声道:“关我什么事。”
江渊一闭眼,横下心来,咬牙道:“我说了,我三年都没用过那玩意儿。”
“神经病。”楚苓觉得脸上就要烧起来了,她咬牙骂了一句。
“我真的没用过。”江渊觉得,所谓男人的自尊被踩在脚底下,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又补充道:“真的。这三年,我没碰过别的女人。”
看到楚苓明显不相信的神色,江渊咬咬牙,豁出去了:“不信你就来验明正身。”
“滚。”她一把推开江渊压上来的胸膛。
当晚江渊自然还是没能成功爬上床,但是在糖糖的强烈要求下,他得以在主卧的沙发上睡下,躺下之前他想:女儿真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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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那天,楚苓一早便出去了,她自然没带两个孩子去,只是告诉他们妈妈有事,又让江渊今天好好照顾他们。
江渊特地空出时间来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动物园玩,多多看到猴子很开心,挥舞着小手说:“爸爸,我的包包里有香蕉!快给我快给我!我要喂猴子!”
江渊无奈,他肩上背着两个小背包,刚打开其中一个,多多就抗议:“粉红色的是糖糖的啦!黄色的才是我的!”
“我知道。”江渊有些恼羞成怒,又打开黄色的小挎包,刚要拿出香蕉,就看见里面有一张硬硬的纸片。
他手上的动作顿住,将那纸片拿了出来才发现是一张照片,确切地说,是一张被烧过的照片。
照片只剩下半个手掌大,边缘是黑色的火烧痕迹,江渊又看了看照片上的人,他心下一沉,又蹲下来问多多:“这是你从哪里拿的?”
多多愣住,挠了挠头,说:“我在妈妈房间里拣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