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刘姐的帮助,只能如实道:“小宝是我和另一个男人生的。那人是我前男友后来我们分手了。”
刘姐满脸惊愕:“男人能生孩子?”
“医生说我身体情况比较特殊,能够生孩子。”
江安扬低声道:“我是怀孕之后才知道这件事,那时候小宝已经两个月了。”
刘姐问道:“你男朋友不知道你能生孩子?”
“我诊断出怀孕的时候我和他已经分手。”
江安扬眼底浸着忧伤:“他家有钱有势,如果真的来和我抢夺抚养权,我根本无能为力。我怕他看到小宝才想着刘姐你能不能收留小宝几天?”
“小江,咱俩做邻居有两年了,刘姐知道你是个好人。”
刘姐豪爽的说:“这事你放心,让小宝待在我这里肯定不会被发现。”
江安扬眼圈微红:“谢谢刘姐。”
这两年他受尽白眼和冷漠,这样的温暖让他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并非全是恶人。
“小江,我表弟是律师,如果你有需要,我让他帮你打官司。”
听到“官司”两个字,江安扬瞳孔猛地收缩,他飞快摇头:“不,不需要!”
他这辈子都不想去打官司,他害怕审讯室、害怕法院,很怕,很怕。。。。。。
“这种时候你千万别怕事,小宝虽然和那个男人有血缘关系,可他这两年没有任何付出,他凭什么来要小宝的抚养权?不止不会给他养小宝,还要让他支付抚养费。”
刘姐义愤填膺:“这两年的苦咱不能白受,咱得找他要损失费。”
江安扬白着脸摇头,“我不想和他官司。”
凭借着廉家的手段,这场官司他一定会输。
当年他拿了廉夫人五百万,说好是分手费,可第二天就接到法院的传票。
他惹上官司,成了被告。
如果不是因为他恰巧怀孕,根据法律规定缓刑一年,他现在还在监狱里。
取保候审以后他还是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回来以后面对的是一个冰冷的骨灰盒。
那段黑色的日子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永远扎在心里只要碰触到就会痛。
他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离廉奕越远越好。
江安扬留下五千块钱,让小宝暂时住在刘姐家里。
刘姐不要,推拖很久最终收下两千块钱。
江安扬飞快的回到家里,把有关于小宝的用品全部收进柜子里,尽可能抹去小宝生活过的痕迹。
将小宝最后一件衣服收进柜子下面,房门突然被敲响——
江安扬心头猛地一跳,指尖都在发抖。
他有强烈的预感,廉奕找来了。
可这人为什么会过来,他想不明白。
敲门声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
江安扬捏紧拳头,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