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中尉府衙的上大夫,孔恒地位很高。在府衙中占据着极好的一处办公场所。宽大、豪华且阳光充沛。
赵昱建议,少数几人进入即可,以免破坏了现场,姜乾与田虎皆同意。于是,只少数人进入。
进入屋内检查的众人皆是精明能干、经验丰富之人。赵昱招呼悠香,不要在意那些时细节的地方,相信哪怕是一个蚂蚁,趴在案几的支脚上,也会被搜查出来。
姜乾与田虎亲自出手,众人搜了半个多时辰。整间屋子被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丝毫发现。
田虎甚至有些懊悔了,不该轻信这个平阳侯。年纪轻轻、毛毛糙糙的,压根就不稳重!
田虎活动下腰部,冲姜乾道:“姜乾掌教,怕是这趟白忙活了。我们两人亲自搜查,都是一无所获啊!”
姜乾知晓田虎是在抱怨,也没接话。扭头看向正在屋里来回踱步的赵昱,心道,莫非真的猜错了!
“姜掌教,不如撤了吧!”田虎建议:“大队人马围着这里,不好向府衙解释啊。”
姜乾明白这是田虎的托词,技击卫何须向中尉府衙解释什么?于是回道:“稍候片刻,姜某问下平阳侯的意见。”
姜乾没理会田虎嫌弃地表情,走到赵昱身旁:“平阳侯,可有什么发现吗?”
赵昱心中也纳闷,对自己甚至也产生了一丝怀疑。
“田大统领有些不耐烦了。”姜乾小声道:“这屋内确定不会有任何可疑的东西了!”
赵昱瞄了田虎一眼,这位大统领正盯着赵昱,眼神不善。
“姜乾掌教,我目前也没什么发现。”赵昱踌躇道:“不如请田虎统领先歇息片刻,本侯再仔细研究下。”
姜乾点点头,朝田虎走去。听了姜乾的话,田虎有些暴躁了,愤愤不平地抱怨了些什么,便招呼自己人,朝门外走去。
路过赵昱时,田虎喝道:“平阳侯,本统领再等你半个时辰,若是还没有发现,即刻离开。”
赵昱恍若未闻,依旧低头沉思。
“侯爷,技击卫与学宫既然已经搜查完毕,必定不会有什么疏漏的。”悠香小声道:“或许刺客不会留下什么东西了呢。”
“本侯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一定是忽略了什么?”赵昱再次环顾四周,此时屋内仅剩赵昱、悠香和姜乾三人,显得有些空荡。
“大统领,咱们在这浪费什么时间?”屋外传来阵阵喧闹声:“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
“指挥咱们跑来跑去的,把个破屋子翻来覆去的折腾。。。”
屋外的声音极大,显然是想让赵昱听到。赵昱循声望去,数名技击卫都统簇拥着田虎,望向屋内。
“不用理他。”姜乾神色微怒:“技击卫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话了,干不了什么正事,脾气和官威倒是越来越大了!”
屋外的阳光正盛,这个时辰正对着屋内。赵昱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还是有些刺眼的,不由疑道:“孔恒大人不怕刺眼吗?”
姜乾道:“大门和窗户上都有竹帘,日头大时,便会放下来。”
“竹帘?”赵昱自语道。
“所有的竹帘都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异常。”姜乾补充道。
赵昱此时的脑子里,充斥着‘竹帘‘两个字。至于姜乾说了什么,也没太注意。
“侯爷?”悠香轻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