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涉世不深,遇事别过早下结论。这帮混蛋杀人不眨眼,还是多个心眼儿吧。”
“大叔您关了不少日子了吧?不知他们要关我多久。”
“官府给你安的什么罪名?”
“他们一会儿说我是哥老会的余党,一会儿又让我交出仓义川的东西。”
“哥老会的……余党?”赵戍临满脸惊讶,“你招认了吗?”
“没有,我都不知道哥老会余党是啥意思。”
赵戍临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又问:“仓义川的什么东西?”
“这事儿不好对外人说,不过告诉您也无妨,估摸着您也出不去了。”
从风遂把受骗去偷仓义川的情报,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赵戍临沉思片刻,说:“骗你去偷仓义川的东西很蹊跷,一准是官府的人。孩子,这可是你出去的筹码。明白吗?”
“啥意思?不明白。”
“仓义川那些东西对官府很有用。我琢磨着他们还会来找你要,你就拿它作为放你出去的条件,他们答应了你才能给他们。”
从风想了想,说:“大叔您这主意敢情好,我巴不得早点出去,我得去找我娘。”
“你娘……你见到她了吗?”
“没有。我都记不得我娘长什么模样了。”
“你是怎么牵扯到哥老会余党这事儿上的?官府知道你是夏福常的儿子?”
“是秦矗设的圈套。”
“秦矗?”
“是的,那老鬼一肚子坏水。”
从风把秦矗几次坑害自己的情节细说了一遍。赵戍临目瞪口呆,半天没吱声。
从风满脸惊讶说:“大叔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没闹明白他为什么要害人,把我送进大牢,八成也是他干的。起先我怀疑他出卖了哥老会,后来又觉得不可能。至今我也没搞清楚究竟谁是告密者。”
“大叔您怎么一会儿先一会儿后的没个准谱?”
“不是没个准谱,当时掌握哥老会各堂口布局的只有总舵主和你爹,秦矗不可能知道,但当时官军入城一剿一个准。秦矗如今容不下与哥老会相干的人,到底是为什么?”
“大叔,哥老会是干什么的?”
“一句话说不清楚,大叔以后再告诉你。”
“我爹是不是哥老会?”
“是。大叔也是,秦矗也是。”
“这样啊,该死的哥老会,该死的秦矗!”
“哥老会不该死,或许秦矗该死。”
“就怕他没死我倒先死了,我要死了就见不到我娘了。”
赵戍临惋惜说:“孩子,你不该比顶礼慈云,现在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我没把顶礼慈云演全,算是演了一半吧。在公堂上我说是向武藤章瞟学的,后来衙门也没再审了。”
“哦?如果是这样,说你是哥老会余党证据不足,官府不好定你的罪,你有机会重见天日。狱卒要巡监了,今儿我们不要再见面。以后我不叫你,你就不要找我,大叔知道什么时间方便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