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人向溪边走去,崔玉奴急忙叫住她。
“这,这不好吧?”
秦婳人笑道:“事到临头,你想退缩了?你不想当宗师了?”
“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做呢?”
“这还用我教你吗?我还没生过孩子呢,你都生过孩子了。我不管,反正我们都说好的。”
秦婳人不再搭理崔玉奴,径直来到溪水边坐下,看着溪水,满面笑意。
崔玉奴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拎着楚浮白进了帐篷……
半个时辰后,一脸倦态春意的崔玉奴拎着楚浮白走出了帐篷。
秦婳人见两人出来赶忙过去,问道:“怎么那么久?”
崔玉奴只觉得面庞发热,嗫嚅道:“他好年轻的。”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
崔玉奴都急了:“这能有什么感觉,你也是成过亲……”
秦婳人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忙道:“我说的是内息,你想哪儿去了?”
崔玉奴略显手足无措,彳亍许久才说道:“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功法?”
秦婳人惊喜的道:“无垢果然没有骗我,可否助你登上宗师境界?”
“哪有那么容易?宗师是需要领悟的。不过,我内息更加精纯了,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我原本只感觉处于八重天境的瓶颈,怕是再无更进一步的可能。然而现在,我却感到我在八重天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难怪无垢与我境界相等,实力却要略高我一筹。”
秦婳人更加惊喜:“你打破了瓶颈?”
“若是打破瓶颈,便是九重天境了。我的意思是,怎么说才好呢?好比喝酒吧,我原先只能喝一壶酒,一壶就醉了,但现在我的量破了一壶,或许是两壶,也可能是三壶,可距离海量还差得远。他不能助我打破瓶颈,却可以让我在原有的基础上有更广阔的前景。”
秦婳人沉默了,而崔玉奴把楚浮白放在一旁,在帐篷外铺了个毯子,并把楚浮白安放好。
接着,崔玉奴把两个半边木桩带进帐篷内,稳稳放在地上,这才出来叫怔怔看着楚浮白的秦婳人进来。
秦婳人问道:“他怎么了?没事吧?”
崔玉奴扭捏的道:“他中途酒醒了,我也不知道……就把他弄昏了,不到明天,他醒不过来的。”
秦婳人戏笑道:“你也太厉害了,连酒都折腾醒了。”
崔玉奴受不得这种调笑,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你再说,你再说明天我就把真相告诉他。”
秦婳人果然不敢再说话了,两人默默的把凉席铺在木桩上,默默的拿出毯子,默默的熄灭火把,默默的躺到“床”上,默默的看着帐篷顶端。
“你睡了吗?”秦婳人轻轻的说了一句。
崔玉奴有点累,但精神很好——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她真的很难睡着。
“睡不着。”
“我也是。他真的那么厉害?弄得你觉都睡不着。”
崔玉奴真恨不得撕了秦婳人那张嘴:“你可是长公主,能不能端庄点?”
秦婳人很惭愧,正要说声抱歉,却听崔玉奴道:“弄得我好累,自我迈入八重天境,从未如此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