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浮白说到做到,他果真没有再离开过客栈,可也没有陪崔玉奴。
崔玉奴可没有时间总和他耍,她还有两个孩子要教呢。
两个“可怜”的女孩,不仅要学武还要读书,崔玉奴对她们疼爱是真的疼爱,但该严厉的时候也绝不纵容。
她甚至禁止楚浮白靠近,就怕打扰了她们。
楚浮白也只得和薛南竹一起留在房间,天天腻歪也不是个事儿啊,于是他又拿起了笔,开始“著书立说”。
他并不知道,九月二十,三辆马车进岳城,州牧率领一干官员亲自迎接。
钦差大人“楚驸马”终于来了。
楚浮白是九月二十四才知道王慕白他们来的,还是薛南竹告诉他的。
“今日我听小二说,钦差大人来到了岳城。”
“终于来了。”
“你要去见他们吗?”
楚浮白稍作考量,道:“不用了。暂时我还不打算换回身份,就让慕白替我去做那些官场的应酬吧。有朋友不坑,要朋友何用?”
薛南竹笑道:“我倒觉得他把你坑了。”
“什么意思?怎么坑我了?”
“昨日岳城、巴城的官员、士绅在岳阳楼为钦差洗尘,有人拿出了你在那里写的诗文,希望钦差可以用一首诗盖过你。”
“他写了?”
“没有,王慕白文采不如你,写不出来的。不过他与岳城第一国手刘翡翠对弈,倒是胜了她。如今你楚驸马不仅精于诗文,更是国手,以后换回身份,怕是会有好多人找你对弈呢。”
薛南竹想想都觉得好笑,她知道,楚浮白的棋艺正处于一个尴尬水平。
说他不会,也不全对,说他会,又太看得起他了。
若当真有人找他对弈,可就好笑了。
楚浮白也有自知之明,他笑道:“那臭小子。不过他既然来了,就不要让他总是住在衙门中了,我去找玉奴。”
崔玉奴正在客栈后院教小鸬鹚刀法。
她也奇怪,教刀法不教招式,只让小鸬鹚握着刀摆出劈砍的姿势,有时候一站甚至要两个时辰。
楚浮白来到后院说了两句话就被赶了回来。
当天晚上,素雅和莫史丽便悄然来到了客栈,众人在房间内相见,欢喜不必言语,莫史丽也免不了要和楚浮白腻歪一会儿。
素雅见两人亲热劲儿稍稍过去了才说道:“公子有何吩咐?”
“哟,几天不见就那么生分了?”楚浮白放开莫史丽道:“先坐,跟我说说你们最近的情况。”
素雅道:“倒是顺利。王公子连京城口音都学会了,丝毫没有破绽。说句冒犯驸马的话,王公子比你还像钦差呢。”
楚浮白哈哈笑道:“这样更好,我还担心他露馅我不得不出面呢。你们现在住在州牧的衙门?”
“是的。”
“搬出来吧。你们住在那里,不太方便,回头你跟王慕白说,让他找个借口在岳城多住些日子,当然是搬出衙门单独住。”
素雅问道:“要住多久?”
“不知道,半年到一年差不多了。”
素雅都惊讶了:“那么久?公子是要对付项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