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后宅一如既往的热闹,所有人,连同王慕白在内,全都齐聚后院放爆竹烟花、吃吃喝喝。
楚浮白用他那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唱了首《最浪漫的事》,王慕白在众人的鼓动下展现了他音乐方面的造诣,一曲高山流水,令人沉醉。
其实王慕白才是这个时代标准的文人,琴棋书画,多才多艺,低调却十分可靠,多谋却忠义无双,淡名薄利却愿意为天下谋福祉。
弹完一曲王慕白就去前院了,都没机会看到十三胡姬魅惑的舞蹈……
闹腾到深夜女孩们才去睡,楚浮白则去了偏院秦婳人的房间。
看到楚浮白进来,她没来由的心烦,说话就很冲:“你还来做什么?”
“等着急了?”楚浮白笑嘻嘻的凑过去,“你没有盘发髻呢。”
秦婳人白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盘发髻?反正也没有人看见。”
楚浮白笑道:“反正你盘不盘都一样好看,也无所谓的。”
“放肆!楚浮白,记住你的身份!再敢这样跟我说话,我,我……”
楚浮白哈哈笑道:“怎么?你还能咬我吗?来,咬啊。”
他随手把胳膊伸到秦婳人面前,这就应了那句话了:不作不死。
秦婳人看着嬉皮笑脸的楚浮白,莫名的委屈浮上心头,她毅然捧着楚浮白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
“我去,你真咬啊!”
楚浮白嘴里叫着,却没有把手收回来,强忍着疼痛由着秦婳人来咬。
堂堂长公主殿下,还是八重天境的武人,现在却“莫名”的怀了孕,不得不躲在这小小的房间里,还要担惊受怕,还要看着楚浮白和那么多女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秦婳人越想越委屈,凭什么?凭什么?满脑子都是凭什么,但又说不清什么凭什么,反正就很委屈,就很烦躁,就很想咬楚浮白发泄一下……
孕妇情绪不稳定,这可以理解,楚浮白也愿意付出点代价让她发泄。
可问题是真疼啊!
他伸手轻轻抚摸秦婳人的长发,温柔的道:“用力,再用力点。”
这个时候,楚浮白如果强硬,必会引起强烈的反弹,但他偏偏假装不在意疼痛,并且温柔以对,秦婳人反倒不好意思再咬了。
松口看到伤口流血,秦婳人也十分羞愧,甩手给了楚浮白一巴掌,呵斥道:“你傻了吗?你不知道疼吗?你不会躲吗?”
秦婳人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蛮不讲理,但楚浮白没有生气,他摸着刚被打过的脸,笑道:“这才对嘛,有点长公主殿下的意思了,刚才那真不像你哎。”
秦婳人忽然又失落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蛮不讲理的长公主吗?”
楚浮白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笑道:“蛮不讲理说不上,高冷吧。”
“什么是高冷,高处不胜寒吗?你嫌我站的太高了吗?”
“孤高、高贵、艳若桃李、冷如冰霜。”
“我有那么好?”秦婳人拉着他的手,轻轻擦拭伤口,问道:“疼吗?”
“有没有什么药能把伤口永远保留?这样以后人家看了,我就可以非常骄傲的宣称:瞧,这是长公主咬的,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