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浮白坐了起来,道:“何事慌张?出什么事了?”
项瑾毓道:“下面,那些人,她们,她们,要到甲板上来。”
楚浮白松了口气:“来就来呗。吓我一跳……”
王慕白站起身来道:“驸马,我先去后面了。”
“你去后面干什么?”
“我宁可和依巴、钟天王他们一起,你这边,我无福消受啊。”
“喂,你太不讲义气了,有难同当啊兄弟。”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以兄弟论真情。”
王慕白哈哈大笑着,丝毫不讲义气的跑到船后方,找依巴他们去了。
楚浮白打了个哈欠,问道:“慕白,我们还在项家的地盘吗?”
“已经离开了,驸马自便吧。”
楚浮白这才对项瑾毓道:“让她们出来吧。”
项瑾毓疑惑的问道:“可以吗?”
楚浮白仰头灌了一口酒道:“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喜欢喝酒了,这一天天的,除了喝酒实在没啥正事可干啊!赶路最快,居然是帆船,好闷啊!”
项瑾毓一脸不解,楚浮白说的这都是什么话?他什么意思?
“真的可以让她们出来吗?”项瑾毓又问了一遍。
“出来吧,反正项家也不会跟踪我们,现在就算我明说船上都是项家的女人,项家也不会承认了。”
刚从船舱出来的桂花听到,却只微微一笑,让项瑾毓把她们全叫出来。
很快,八十九人鱼贯而出,空旷的甲板立时刻就满满当当了。
这些可怜的女人,在项家,只能待在内宅,在观音庵,也只能看到巴掌大的天。尽管有些人在嫁入项家之前曾见识过天地之广阔,江水之滔滔,但也有人一辈子都是井底的蛙。
来到甲板的人都很开心,有的望天,有的远眺,有的盯着江水滔滔。
“秦哥哥。”
项瑾筠看到躺在船舷上的楚浮白,冲过去扑到他的怀里,差点就给楚浮白撞到江水之中。
“瑾筠不得无礼!”
喊话的是个剃了光头的尼姑,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也是很有姿色的。
她正是项瑾筠的母亲,楚浮白记得她的名字:“秋明,不要怪她,孩子难得出来,高兴是理所当然的。”
项姝越过众人,来到楚浮白身前,竟双膝跪地。
楚浮白赶忙跳下来想扶她,没想到其他人也全都跪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楚浮白也跟着跪下来,惹得旁观的其他女子笑个不停。
项姝道:“感谢秦公子。”
“你们先起来,起来再说,挺不好意思的。”
他双手搀着项姝,与她一起站起身来,项姝还想说什么,楚浮白却竖起手指放在了她的樱唇之上,尽管与楚浮白曾亲密接触过,但那都是在房间里的,就算身边有人也都是自己人,而现在,青天白日,还有陌生人在旁……
项姝急忙后退两步,楚浮白笑了笑,用力拍了拍手:“大家安静,听我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