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偷偷摸摸的杀。”
楚浮白一句话逗笑了公孙芬芳:“这叫什么办法呀?师伯……”
吕自然却没有半点笑意,因为楚浮白说的一点也不错。
“我们武人的天下在江湖,江湖的争斗,在朝廷的大老爷们看来,大概都只是小打小闹,他们根本不在意我们,因为他们有无数种办法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能够打破这种不公的,只有宗师。”
楚浮白笑道:“所以吕自然上次明目张胆的来杀我,我还毫无办法。”
吕自然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你要记多久啊?”
“我很记仇的,这事儿当然要记一辈子。”
“等你帮了藏花阁我再杀你,免得你总惦记着。”
“人都说提了裤子不认账,你这裤子都没脱呢就想着不认账了?”
吕自然怒道:“当着孩子的面,你瞎说什么呢?”
楚浮白呵呵笑道:“不当着孩子的面,我就能瞎说了?小芬芳,去船舱找你秦煦弟弟玩去吧,我和你家师伯有很重要的瞎说要说。”
公孙芬芳当然不愿意离开,但吕自然看出来了,楚浮白这是有话要单独跟她说,于是也开口赶走了她。
“驸马想说什么?”吕自然很正经的问道。
楚浮白却不正经的躺在了甲板上,拿着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藏花阁要完了,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救不了。”
吕自然目光忽然变得凌厉:“你也救不了?”
“如果我能救藏花阁,对观音庵就没必要那么费劲了。”
“你也不能对付宇文家?”
“姐,你太看得起我了。”楚浮白苦笑道,“那可是门阀呀!你知道怎么才能把门阀灭掉吗?”
“使大军剿灭,是最好的办法。”
楚浮白笑道:“你信不信,朝廷这边发兵,那边皇帝就坐不稳他的位子。”
“门阀有那么厉害?”吕自然也惊讶了。
“门阀厉害,不在于武人,不在于朝廷,不在于钱财,不在于人才,而在于他们一样都不缺。传承几百年的家族,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只要朝廷敢动其一,便等于动了所有门阀,再加上门阀与门阀之间,门阀与勋贵之间的各种联姻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你懂吧?”
“你刚才的问题,如何才能灭掉门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