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也忍不住心底发寒。
先是宗元武的反抗被压下,老将军出面派死士中途截杀。再是六皇子大方便之门,四皇子联系上位内侍。。。。。。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个布局远比他象得要大。
兜兜转转,回头来,谜底依旧落在圣旨之上。
只是明确有公孙游参与的话,可能性变得更多了。
毕竟。。。。。公孙游手里掌握着傀术。
虽说傀术无法作用于内力高深,意志坚定的人,但若是渊帝突发急病,他们趁虚而入,这也不好说。
几位皇子联手这一点,至少让宗洛清楚,薛御史绝对是他们率先对付的人,边关密信是,很可能他在城外得到的条密信才是假的。
最重要的是。。。。。。从他在边关得到消息,到皇城脚下,渊帝都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并未苏醒。
对于宗洛而言,不管道圣旨是不是的,知晓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反倒最大。
渊帝到底知情还是不知情?道圣旨的如同他猜的这样吗?
一切的一切,好像清晰了,又好像笼上一层更大的迷雾。
公孙游梦境的结局,是一阵剧痛。再结合之前虞北洲说自己把所有知情人全部杀了,不难猜测出上辈子这些人最的结局。
难怪虞北洲般游刃有余,百般撩拨有恃无恐。
到头来,要弄清楚相,宗洛只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一切又回归原点。
宗洛本有睡意,这下更加清醒了,裹着个毯子坐在书案前,一直坐到了早晨。
天蒙蒙亮,他用完早膳,喝完药,便吩咐下人为他拿来鹤氅。
“殿下是要出门吗?”御医看见了,不忘提点一句:“若是出门,还请殿下务必多穿点,若是回来风寒又重了,臣可不好向陛下交差。”
宗洛心底一阵酸涩:“好,我去去回。”
下人为他备好车马,细心放上炭盆,将车厢内弄得暖洋洋,这才驶到羽春宫前。
“去裴相府。”宗洛捧着暖炉,弯腰上车。
在最一次去找虞北洲之前,他需要找裴谦雪,将上回未能说完的话问清楚。
直觉告诉他,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马车轱辘轱辘从青石板路上滚过,车夫特地行驶地比较慢,几炷香过,才慢慢停下。
对于他的造访,裴府下人显然有些惊讶。
他们进去通报,出来的是亲自出门迎接的裴谦雪。
“瑾瑜,你的病尚未好全,怎么突然找过来了?”
裴谦雪皱着眉,看着披着外袍的宗洛从马车上下来,不赞同地皱眉:“若是有事,派下来前来通报一声,我进宫去见你即可,何必如此麻烦?”
他现在还在休沐的时候,平闲来无事,根本无需宗洛亲自上门。
“我来找阿雪,自然是因为有事。”
宗洛刚下车,勉强笑了笑:“无碍,我的风寒已经快好得差不多了。”
虽然此回感染风寒,因为多年未感冒的原因来势汹汹。但病来得快,他体魄和身体素质摆在这里,走得也快。喝了天药睡了天好得差不多了,不至于像普通人一样卧病在床十几天还不见得好。
看出他面上表情的不自然,裴谦雪心下明了,有过多在门前逗留,而是直接将人带进内室,吩咐下人上茶。
沉默片刻,宗洛主动口:“阿雪,我这回来,是为了年节前件事。”
他只了个头,裴谦雪便知晓究竟是什么事。
年节前,他曾经同宗洛短暂地聊过一次。
“而今我已经明白了,父皇他。。。。。。或许的确非我一直的样。”
宗洛低声道:“我通了,阿雪。上回你未能说完的话,今便拜托你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