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已经三个多月前了,我记不太清了,而且我和他就见过一次面,真的就一次!然后聊了没几句就就翻脸了,我泼了他一杯酒就走人了!”
“你别着急,从头说,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决定见面线下聊的?要是不涉及隐私的话,我希望您能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也不涉及啥隐私吧,就是,嗯,就是那天闲的无聊,我就打开一个社交软件。我在那款交友软件上面会发几张自拍。那天我刚发了一张自拍,就有人给我点了赞,还评论了几句。我就和这人聊了起来。就感觉对方还挺幽默的。
“我当时也闲着无聊,就和他私聊了起来。然后就从那个软件聊到了微信上。因为原本那天我是约了朋友一起去半截河喝酒。可是我朋友临时有事,我自己又不想去,我就在聊天时随口提了一句,然后那人就说你朋友不去,我陪你吧,说是要请我喝酒。
“我想着那就去呗,反正是他花钱。我喝几杯酒,然后就回家也挺好的。然后我们俩就约定了见面的时间。是当天的晚上8点。”
“是9月27号的晚8点,你和李旭东第一次见到?”
“对的,他去地铁口等我。说是晚上8点,因为路上耽搁了一阵,所以我到的时候已经迟了,我还担心他可能已经走了,幸好他没走。见到他本人后我有点失望,因为和照片中的他相比,真人会更黑、更胖,头发也更少。
“他可能是看出我对他不怎么满意,就自嘲的说是因为最近工作比较忙,过劳肥。我也没说什么,反正也不打算跟他深入交流,就是一起出来喝喝酒、聊聊天。然后我俩就从地铁口走到了半截河。边走边聊,走的很慢。
“到了这地方他就把我带到一间叫做风渊的小酒馆,我们俩就坐下聊。他点了几杯啤酒和几盘零食。一开始谈话的氛围还挺正常的,就是聊一些近况,吐槽吐槽朋友和遇上的各种琐碎。可是聊了没多一会,他就非要坐过来。”
“坐过来?”
“我们俩不是面对面坐嘛,可聊的没多一会儿,他就非要跟我坐在一起,要肩并肩。我就有些不情愿,还没等我反对,他就已经坐了过来。我就只能忍受着他身上那股味道。他好像是几天没洗澡了,衣服也皱巴巴的,总之和我想象中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我忍了几分钟,可是他却对我动手动脚。摸我的手,还要拦我的肩,这我就没法忍受了。我就直接了断的对他说:‘你这样做我很不舒服,请你坐回到对面去。’当时他的表情就很难看。
“不过见我一再坚持,他也就没说什么,就回到对面。然后我们俩就又聊了一会儿。之后他就暗示我要去开房。我根本就没这意思,当时就火了,端起酒泼了他一脸,然后我就走人了。
“从那间小酒馆逃出来后,我就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都删掉、拉黑。我担心他可能会纠缠我,所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半截河。我连地铁都没敢去做,直接打车回的家。那个臭流氓让我花了100多的打车费。”
时隔一百多天,提起这件小插曲,还是让李倩气的咬牙切齿。“那个人叫做李旭东吗?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就是条疯狗。他竟然真的杀人了!”
“啊,你这话什么意思?”黄粱问。
“那天我和他坐在酒馆中闲聊,他就不停抱怨他以前公司的上司有多么多么混蛋。要是被他遇到的话,他要怎么报复他。我当时就调侃一句:‘你这是杀他的心都有了。’谁能想到他一脸认真的说要是有机会的话,肯定要把那男人碎尸万段!我当时就有点害怕了。他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开玩笑,就是怎么说呢,真想这么做。”
“你确定李旭东说过类似的话?要把那个叫做王征的男人碎尸万段?”
“我不知道那男人说的是不是王征,不过他明确说过,有机会一定要弄死那个王八蛋。这是他的原话。所以说,他真的那么做了吗?那他那天晚上为什么还要约我出来呢?还是说他打算也把我杀死?”
看着惊慌失措的李倩,张芷晴柔声安慰道:“好了,别担心,和你没什么关系。就算那天晚上李旭东对你心怀不轨,你的处理方式还算恰当。及时从那种危险男人身旁逃走才是明智之选。不过要是能从根源避免这种危险发生,我觉得会更好。”
面对张芷晴委婉的批评,李倩点点头,委屈的攥紧自己的手机。
“你在和李旭东接触的过程中,有注意到他身上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异常吗?”
“对,你想一想,他有没有带着什么奇怪的东西,或是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东西我倒没注意到,他那天也没带背包啥的,就是穿了件脏兮兮的风衣。我也不知道他口袋里都揣了些什么。至于奇怪的话,他说了不少啊,乱七八糟的,就觉得那男人脑子有问题,像是患了精神病。所以我才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他身边逃走,生怕被这种人给缠上。”
黄粱点点头,又拿出王征的照片,让这姑娘辨认,“你在9月27号当晚有在半截河中见到过这个人吗?”
“没有。”女孩看了几眼后摇头回答,“我不认识这个人,从来没有见过。”
“好吧。”黄粱点点头。
又问了李倩几个问题,见这姑娘实在没什么可说的,黄粱主动提议开车把她送回家,不过李倩却是婉拒了,她要自己打车回家。
见这个警惕心被彻底激发出来的年轻姑娘一再坚持,黄粱就帮她叫了辆车。两人加了微信,说好等李倩安全到家后给黄粱发条信息,然后就分开了。
目送那姑娘坐上网约车离开,黄粱和张芷晴把食物该打包打包、该吃光吃光,疲惫的走向他们之前停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