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再的忍让换回来的并不是你们的理解,我已经非常纵容你们了,但是你们却一点都不考虑我的立场。”
“你说我没有考虑过你的立场吗?我为什么没有考虑过你的立场?你说怕公司里的那群股东兴风作浪,好,我摆平了莫褚成,这下公司的事情不需要你的担心了吧?现在你的立场又变成了什么呢?”
上次公司的股东会议并不是他傅斯年让贤的会议,而是把那几个想冒刺的人给拔了出来,莫褚成有明显的意图,所以上一次莫褚成离开了之后,去往机场去接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接到他的儿子。
傅斯年肯定不是出软饭的,若是没有一点实力的话,才不会有他今时今日的地位。 那天在机场没接到儿子的莫褚成立马就给傅斯年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孩子还小,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您能放过他的话就放过他吧,这个总裁只为我是不敢有半点的非分之想
了,对不起傅总,是我愚钝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就不应该去肖想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只要确保我儿子的安全罢了。”
蓝琴有些不相信,“你摆平了莫褚成吗?你以为那个老狐狸是那么好摆平的吗?”
傅斯年耸了耸肩,“有什么不好摆平的?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哭着跟我说对不起,不应该肖想我的位置,而我只用了一种。”
蓝琴心有疑惑,“你用了哪一种?” 傅斯年笑了笑,“那天他在股东会议上冒刺了,我就顺着他的话口头承诺在我离开的时间会把我在公司的位置暂时让给他,会议结束了之后,他急急忙忙的说是要去接刚回国的儿子,我只不过是早了一
步,让人接他的儿子去喝茶罢了。”
傅斯年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没接到儿子的莫褚成慌忙火急的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错了,再也不敢了。”
蓝琴看着傅斯年的目光变了一些,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厉害,但是不知道的是,她这个儿子现在已经变得如此的厉害了。
能让傅斯年比以前还厉害的,只有一点了,就是他现在已经开始不择手段的做事了。
蓝琴很满意他的成长,但是需要担心的事情还是很多。 “你以为莫褚成对你点头哈腰,跟你好话说尽,各种对不起你就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这群老狐狸跟你们年轻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为了利益跟你下跪都行,但是而后继续的事情,他们顿时可以翻脸
不认人!”
蓝琴走过的桥比傅斯年走过的路都还要长,她虽然从来没管理过公司的事情,但是自小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后来又嫁了一个商人老公,商界的事情,她还算是了解的。
用一个词概括就是耳濡目染。
但此刻蓝琴的话,傅斯年认为就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已经把危机迎刃而解了,已经摆平了事情了,但蓝琴依旧是在这其中挑刺,那就说不过去了。 “总之,不管你现在跟我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我会去锦西的事情,我明明已经把事情处理的够好了,所以如果你放得下心的话,就放心准许我离开,如果你放不下心的话,也只能不放心了,我没有任
何的办法了。”
听到傅斯年已经为这件事情下了定论了,蓝琴的心里慢慢的升起了一丝的绝望。
她多么希望此刻的傅斯年能够答应自己留在公司里,让公司里一切太平,她才能心安的把握住最后的机会去做化疗,但是结果显然不是这样的。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哽咽了起来,盯着傅斯年看了很久,才慢慢的指了指病床,“你身体还没恢复,去躺在床上吧,反正现在苏晴空也不在这里了,你也不要用担心我对她动手了。”
傅斯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转身往病床上走了过去,因为体力还没恢复所以整个人走路的步伐很缓慢。
等傅斯年躺在床上了之后,蓝琴依旧是用那种特别无助的眼神盯着傅斯年在看。
傅斯年一抬头,就跟这样的眼神对上了,“母亲,您知道的,我做了的决定是不会轻易的改变的,所以我也很抱歉收到您这样的眼神,对不起了。” 蓝琴尽量的用呼吸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往傅斯年的床边走了过去,她的眼神先是幽幽的望着窗外,而后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看向了傅斯年,“阿年啊,过去的这么多年里,妈妈好像就求过你一件
事情,你记得吗?”
傅斯年点头,他自然记得是什么事情了。
“当时您被父亲送到了国外的小岛上,您在临走前不辞千辛万苦的见过我一面,那一次您求了我,跟我说请我日后一定要掌握傅家的大权,把您从苦难中解救出来,把您从岛屿上接回来。”
如果不是当年的蓝琴那番话,傅斯年可能早就被淹没在了傅家的勾心斗角之中了,也不会把林萃之跟她生的几个孩子都打发走,顺利的把蓝琴给接回来了。
当时蓝琴的恳求让他特别的触动。
“嗯,很开心你还记得从前的事情,并且好像还记得特别的清楚,那这应该算是我第二次求你了吧?”
话音刚落的时候,蓝琴就已经跪了下来了。
“阿年,求求你了,就留在公司里,把公司里的几个冒刺的人都处理干净吧,不然这些人带来的后患是无穷的,阿年,这是母亲第二次求你,希望这一次你也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傅斯年不理解蓝琴为何如此固执的想让他留在公司里,明明眼前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就像蓝琴不理解傅斯年为何一定要亲自去锦西照顾苏晴空一样。
这样的不理解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个隔阂,把两个至亲的人永远都隔在了天地一边。 傅斯年也从来没想到过,他这一天的不耐烦跟拒绝会成为日后永远都无法去弥补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