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将酒杯移至唇边,未喝,笑吟吟的看着祁萧莆道:“你可有见过阿牧因为哪个女子而激动地站起?”
解雨的话令祁萧莆面上惊讶,刚才进门时,阿牧在看到秦小嬗的瞬间,惊得直接站起,情绪波动很大。
“看来。。。。我倒是多管闲事了。。。。”
“不。”解雨忽然对他神秘一笑:“他们俩有点故事,会很好玩。”
祁萧莆无奈一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却在抬头间,看着三楼属于斩牧的房间静了两秒,咽下了嗓子中的烈酒。
房间内。
秦小嬗跟着斩牧到了他的房间,抬头稍稍打量了一下,很大的一间屋子,分两个部分,格局像右拐的箭头,进门入目是一张桌子和软塌,拐过角才是睡觉的地方,是一张能容下三人睡的大床,一旁墙壁上有一扇门,那里应该还是一间屋子。
这屋子,好大啊。
此时的斩牧进入到屋子后便直接倒在了软塌上,斜倚着看着她,唇角勾着一抹散漫的笑容:“秦小嬗,你好像对我,情有独钟啊?”
秦小嬗一时没懂他的话,刚要回话,突然鼻头一痒,她对着地面便打了个喷嚏,一个停下,又一个打出。
“阿嚏!”
斩牧单挑眉毛看着她,脑中不经意的想到了她刚进门时的那悲惨模样,皱眉的问道:“你是有多喜欢在冬天穿着夏天的衣服?”
上次她便在寒冷的夜中穿着单薄的衣服追他,今天也是,她是傻子吗?外面的大雪是摆设,没有温度的吗?
秦小嬗摸了摸发痒的鼻子,浑身打了个冷颤后,这才声音沉沉的回他:“谢谢你留下我,我住一晚便走,钱我明日会还你的。”
斩牧不语的看着她。
秦小嬗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忽然疲惫袭来,她发困的打了个哈欠,看着他道:“我睡哪里?”
斩牧挑眉问她:“你想睡哪里?”
秦小嬗眼睛左右看了看,看了看软塌又看了看床,她对斩牧认真道:“我睡榻,谢谢你留下我,我不会占用你太多的空间。”
斩牧:“。。。。。”
秦小嬗说了要睡榻,可斩牧不动,人家又是主人,她自然不好意思开口让人家起开,只能眼睛尴尬的左右看了看后,开口问他:“你要在这里住多久?”
“恩?”斩牧疑惑的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去和阿祥道歉。”
此话一出,斩牧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突然起身迈步朝她走来,每走一步都令秦小嬗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
“只要你和我一起去向阿祥道歉,以后我就不会再烦着你了。”秦小嬗顶着强大的压力说着。
斩牧不悦的看着她,冷声道:“我说过,你口中阿祥的死和我没关系!”
秦小嬗当即愤怒,抬头怒瞪着他:“是你将雷大哥家人的消息给了厷梧,就是你害的阿祥现在一个人孤伶伶的躺在冰冷的地下,你怎么能说和自己没有关系!”
“杀死他的是厷梧,想报仇你就去找厷梧啊!整日缠着我,要不是因为我哥的关系,你觉得我是不敢对你动粗是吧秦小嬗!”斩牧俯头鄙视着她的眼睛,恶狠狠的道。
秦小嬗被他的话彻底激怒:“厷梧我会去找,但是你也必须向阿祥道歉!白颜神医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冥顽不灵的弟弟!我真为白颜神医感到可惜!”
斩牧突然又朝她逼近一步,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这一退退到了墙上,他俯下头目光如一头行走到暴怒边缘的野兽,危险的看着她:“秦小嬗,我郑重警告你,我和我哥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秦小嬗猛的抬手推开他,跑出了他能禁锢的范围冲他吼道:“谁要管了!我是在为白颜神医可惜!斩牧我也郑重警告你,你一日不去向阿祥道歉,我就一日跟着你不放!我要让你认识到你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