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不是因为你原谅,是他值得我原谅。你不用觉得你牵绊住了任何人,你是你,独立自主强大;你也不要高看你!认为你可以合拢一个家庭!
我站在这里,你爸爸站在那里,我这里保证五年不动,让你接受事态无常、人生灰色的意外。
“夫人,要不要叫先生。”
“不用。”
苏安宁吃完饭,陪着包汤完了一会、给他念了一篇幼稚的没什么意义的故事,听他问了一些是非简单的问题。然后关了灯,陪着他睡。
她不是想让他从这些故意里明白什么做人的意义,包汤小时候,她喜欢看他葡萄落了感伤,兔子妈妈离家时,为小兔子着急,美丽熊因为看不到妈妈不去幼儿落泪;
到现在,谴责美丽熊不懂事打扰了熊妈妈上班,为小兔子呐喊加油,明白秋收冬藏的意义,这样一个小小的过程。
其实他现在已经不喜欢听你加入个人想法的东西,他更喜欢自己看,自己理解然后不告诉你他在想什么。
安宁闭上眼,睡了。
庄严半夜醒来,到儿子房间看了一眼,给两个踢了被子的家伙盖上,去楼下喝一碗粥,进了书房整理明天开会的内容。
偌大的书房里,是他领地,也是他的权柄,更是他让儿子和老婆赖以生活更好的媒介,因为她们,也才觉得这一切都有意义。
早上七点半,包汤穿着整齐的校服,偷偷凑到父亲耳边:“爸爸,你实在太棒了,妈妈果然拿咱们没有办法,变形金刚送你条腿当酬谢怎么样?”
“上你的学去吧。”
“遵命将军。”
林师傅前脚把包汤带走,庄严塞了半块油条进嘴:“我也走了,刚回来,要忙一阵子。”说完亲了安宁脸颊一下:“忘了,包里有你的礼物,自己拿一下。”
“嗯。”
庄严从会议室出来,林密立即跟上庄总的脚步:“刚才百小姐打电话过来说,昨晚去吃饭的同事里有一个跳楼了,人没死,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她想去看看,问问你行不行。”
“她去不去问我做什么!”
“我想,除了有我们替她解围的感激,应该是怕给您添麻烦。”
庄严推开办公室的门:“你告诉她,她的事自己决定,如果她去了,不是给我添麻烦,是给她自己添麻烦,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引起媒体注意,如果她想出道之初就用这种方式扬名的话,随便她!对了,陆镇海呢,这件事他一定窜的比谁都快。”
什么是窜?“当事人还没醒,无法录口供,听说带走了几个人,还在初查阶段,明老板的几个属下和几个舞女被带走了,他现在正愁的四下找人疏通关系。”
庄严冷哼一声,觉得好笑:“疏通?落陆镇海手里他想走什么关系!他还是准备好钱给自己选个宽敞点的牢房实在一点。”
陆镇海什么人他最清楚!这个人刻板的有些死板,即便多年不接触,他应该也没什么变化。
林密也觉得如此,走通关系压陆镇海?明轩还是跑路更有前途!“这是陆镇海回来后第一个案子,应该不会赶尽杀绝?”
庄严遥遥手指:“他一定会赶尽杀绝!并且杀鸡儆猴!”
“他岂不是要与整个区勇市为敌?”
“他在乎吗?他可是一直在外面随便玩自己的命的,现在玩别人的,对他来说可是降低了标准,如果那些人还不领情不收手,不是找死是什么!”
庄严坐回办公桌前,突然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没空乱走了吧?”
林密怎么会不明白老总的意思:“肯定没有。”
“行了,忙去吧。”终于可以放松两天了,出国都跟打仗一样,还不是担心他趁虚而入,这回有的他忙了。
林密出来后立即神色严肃的直接给百叶打电话,她如果去了落陆镇海手里,没有事也能生出事来。
林密语气冷淡道:“百小姐,我不建议你去,多少媒体和警察守在外面,你因为不是明月轩的员工,他们没有带走你,但你如果现在上赶着去的话,你自己知道后果。“
百叶穿着拖鞋来来回回的在阳台走着,袖子盖住手背,长发垂下楚楚可怜,一大早她便心神不安,县里害怕才打给林密:“可……我心里不安。”她当初没有勇气……
“她代替你了吗?”
啊?“没……没有……”
“你跟她亲如姐妹?”
“不……不是……”
“那你就今天该干嘛干嘛。”
“……嗯……”百叶挂了电话,颓然的靠在阳台的玻璃上,不庆幸是假的,明老板这次招待的是几个外国人,她无意中在卫生间听到的,他们很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