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我给了疯婆子一张护身符,又把两章黄符贴在了大门的木门上。
哦。
现在不能叫她疯婆子,她原是有名字的,可是被囚禁太久了就忘记了。
只记得在那人家被叫唤左小千。
离开了小千的家,良子刚好也回来了。
“我在半路就被黑子打电话叫回来了,你这会儿来干啥?”良子看到了我很开心。
我手指了指小千家:“小千我搞定了,你们这几天照看一下。我要去找老干部。”
良子顿了一下,才想起来小千是疯婆子,很久没有人这么叫她了,确实大家都忘记了。
“找我爷?”良子一听我要去他家,连忙走在前头带路。
顺道我介绍了刘进给他认识。
两个人倒想是一见如故的兄弟,比起我不怎么爱说话直来直去,刘进还是比较懂得与陌生人沟通。
到了良子家,老干部刚午睡醒过来。
我心里开心得很,一切都刚好在点上。
老干部听到了我问起了蓝老卖小孩的事情,一时间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上次碍于老干部的年纪也不小了,我也不好说蓝老已经去世了。
但这毕竟是蓝老的遗愿,怎么说我也得找到姚少缘的。
“实不相瞒老先生,”我顿了顿,心里还在犹豫说不说这件事,思量再三还是得讲:“蓝老先生昨夜去世了,去世前让我过来把蓝家的长子带回去。说是答应了姚女士,要代入祖坟的。如果现在不做这件事,以后都不会有人再记得少缘就是蓝家长子了。”
这一手感情牌打得好,果然老干部的眼眶红透了。
“少缘也是个命苦的孩子,他比我的大儿都要年长些,是我后辈的第一个孩子,对于我来说也是长子了。”老干部抽抽搭搭的喘着气,这会儿哭得像个孩子。
那是啊,他兄弟的大儿命苦,如今连他兄弟也没了,死之前都没见上一面。任凭谁都委屈。
“先生不要难过,蓝老也希望你身体健康。如今就是最放不下少缘这个孩子,临走前也一再嘱咐,先生若记得,就带晚辈去请了少缘回家。让他不要在露宿街头,风雨中也找不到个落脚地了。”我安抚着,伸手搂着老干部。
老干部最后还是妥协,带着我们一路找去。
这原是他们兄弟俩曾经说好的,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许提了,有人问就权当不知道。
如今过了这么多年,确实想念也不足为奇。
到了村口处的大榕树下,老干部指了指:“就是这处了,当年这里还是个废墟,是我找人把这个榕树建起来为少缘遮风挡雨的。如今小树长成了树人,也算是为了后代谋福有个遮阴处了。”
我一看这大榕树,边上还铺了不少的青砖瓦,要拆下来不是个办法。
而且常年有老头老太太在底下乘凉,这工程大了。
除了要跟村委协商,还得跟每家每户去调解。
良子也看出了我的难处,跟我说先去一趟村长家。
村长是个年轻人,若不是心眼所见,也就不会相信鬼神之说。
这么一来,又耗费了一下午。
我给沈慕打了电话,村长说了挖开可以,但必须出资重建。
村长说的处处在理,我们难道要挖开别人的地儿拿东西还不给人家弄平整?
蓝爸这一听,也明白当中缘故,他是个明白人,立马就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