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武又道,“您刚刚不是问我,从大学到现在,十余年坚持做这一件事,是什么给了我动力吗?答案是,热爱。我妈因为热爱,所以即便和寡,她也要坚持唱下去,而我,因为热爱,即便十余年举步维艰,也要一步步走下去。正是我妈妈这份对艺术的坚持和热爱,让我更加相信,只要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路,总在脚下。”
“你妈,是这样吗?”景有明悄悄碰了碰景书,“我怎么觉得你哥说的是另一个人?”
景书看了看关闭的房门,使劲给她爸递眼色。
忽的,只见门开,闵静站在门口指着景有明怒斥,“景有明,你说什么呢你?儿子说的不是我是谁?莫非你还有另一个老婆?”
“呃,你上周回来还跟我抱怨演出太累,路上太辛苦,还没几个钱……”
闵静气得一枕头就砸过来,“景有明!”
贺·吉祥物·律师这会儿嘴皮子利索得不行,“叔,闵姨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还坚持演出,并且坚持了几十年,这不正是景武哥说的热爱吗?因为热爱,所以不怕艰苦。”
闵静高兴了,指着景有明,“你听听,你听听,你这充满铜臭气的商人,现在身上哪里还有半点艺术气质,只有钱的臭味了!还是贺律师懂!”
景有明指指自己,再指指贺君与,“好啊你小子,你……这是背刺我啊!你竟敢……”竟敢背刺岳父?嘿,我还没同意你进门呢!
“怎么?人家说了真话你还要威胁人家?你赶紧给我做饭去!”闵静今天的下巴抬得尤其高。
景有明又好气又好笑,“得,我只有钱的臭味,你们全是艺术的香味,当年,是谁把我拉下舞台,推进商场里的哦?”
“谁?不是你自己?”闵静哼了一声,然后盯着屏幕不说话了,因为,采访现场,景武居然把闵静的演出照给展示到了液晶屏上。
主持人惊叹:这可真美!
弹幕也一片赞叹:好美的妈妈!
景书赶紧加油添醋,“我妈年轻时,可是艳冠全团。”
“那可不?”闵静得意得不行,开始跟贺君与吹自己年轻时的事。
景书和奶奶相视一下,小声跟奶奶说,“没看出来,我哥看起来那么老实,居然这么狡猾。”
贺君与看见景书的鬼脸,不由也笑了。
景武这次收获颇丰,但贺君与和景书一直没抽出时间去展馆现场参观,展览会最后一天,说什么也得去看看,于是,当天下午,贺君与和景书约好,一同去了展厅。
景武的文创品种类很多,景书不懂贺君与为什么独独对冰箱贴感兴趣,于是每样给贺君与捡了一件,不但有脸谱,还有各式武器,景书还给他介绍,“这是流星锤,这是青龙偃月刀,就是我给你的那个,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何止记得,他还挂在脖子上戴着呢。
他轻轻拉出来给景书看。
天气热,衣衫单薄,领子一拉开,便有别样风景。
景书被那一横锁骨线条晃花了眼,忍不住踮了踮脚,往更底下看。
贺君与晃了晃手里的细绳,“小刀在这里,往哪看呢?”
景书嘿嘿一笑,赶紧把他领口合拢,“藏起来,别给人家看见了。”
贺君与哭笑不得,顺势牵了她,继续看别的东西。
景武今天会很忙,要收展什么的,估计要忙到晚上,景书和贺君与便先回家了。
原本两人说留下来给景武帮忙的,但景武不让,说他们也不懂怎么收,他自己和店里两个伙伴,忙得过来。
但谁也没想到,他们俩从展馆离开,会发生这样一件事,一件让贺君与永生永世都无法再回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