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人户后,瞬间没那种走不出雪谷的压抑感了,走了十几分钟到了第一户人家门口,先是看着村里打量一眼。
人户不多,就这么看去,顶多不超过二十家人户,如此偏僻的地方,估计都搬走了吧?
包括我眼前这座屋子,基本都还是老年代那种老旧的土墙房,门口还留着一个不大的院子,围墙几乎是摆设。
我站在院门口,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老头子穿着麻布大衣,把两只手都藏在了袖子里,怂着脑袋看着我。
“老人家你好,我想问问,你们村儿里的石家,是在哪个位置?”我笑了笑。
老人看了看我肩膀上扛着的长刀,明显有些警惕了:“我们这儿整个村儿都姓石,你问的是哪家呀?”
呃,这特么,不是玩儿了吗?
我想了想,赶紧笑道:“呵呵,那您知不知道哪家是有病人的,哦,我是别人托来帮人治病的。”
“病?”老头儿一听我这么说,眼神儿就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村儿尾那边,“哦,小伙儿是石大狗家请来的吧?就村儿嘎达那家。”
他说着指了指村尾,我顺眼看去,村尾那个地方在一座雪山脚下,有三座土墙屋子矗立在那,但只有中间一座屋顶冒着青烟,剩余两家看上去都没人住了的样子,死气沉沉的。
“那谢谢老人家了。”我说完要走。
“小伙儿是哪儿来的,我看你年纪轻轻,咋干了这一行?”老头儿好像很好奇。
看来有人问路成常事了,那家人户想必是请过不少外地的阴阳来看过。
这边的老头们很懂这一方面的事儿,你说是治病,他立马就清楚治的是什么病。
我笑了笑:“老人家,我是外地来的。”
话说了等于没说,这不是怕老人家话多,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吗?
“哦,我看你太年轻了啥的,还有胆儿去石大狗家看病,就是稀罕一下你。”
老人家说完,又用最低的声音跟我说道:“之前来了两个跳大神儿的,回去都生病了,小伙儿,三思呐!”
我眉头一皱,还有这事儿?
“谢谢老人家提醒,那我就先过去了。”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老头不知道在背后嘀咕了几句什么,我也没听清楚。
天基本彻底黑下去了,但是大雪之中,雪光通亮,我勉强看得见路走。
这路上我才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其实靠近村尾的人家比较多,但是越往这边走,荒废的空房子就越多,这是,都被生病那家人给吓走了?
不禁眉头一皱,到底是什么病,这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