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还真是大义凛然!”他嗤笑,眼底满是冷意,“当年不知道是谁利用了我的感情,现在倒是把自己标榜的这么清高自傲。”
他的话让她无话反驳,只能垂着头说:“以前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该对孩子生气,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对,他是什么都不懂,所以你才更好下手,不是么?教他叫你妈,教他有什么事都找你隐瞒着!”
乔以薇蹙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以为孩子打架的事情,你真的能瞒的过去?不过我倒是很奇怪,老师在电话里说孩子的母亲已经去过学校了,可我怎么不记得我的儿子有过母亲?!”
他声色俱厉的睨着她,眼中满是对她的控诉和苛责。
现在的孩子都聪明得很,知道叫家长一定会遭殃,有不少孩子都偷偷记下了学校周围超市或文具店老板的电话,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乔乔的档案上从来都没出现过母亲这个人物,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在她接走了孩子之后,吴老师又不放心的给他打了个电话。
初初听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邢漠北只是觉得恼火,这个女人有什么事情都已经开始瞒着他自作主张了,更让他生气的是孩子这一次打架还是因为“妈妈”这个问题。
可是当吴老师问他,那是不是孩子母亲的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点头承认了。
乔以薇理亏的垂下头,“抱歉……当时那种情况,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先假装一下。”
“假装?我看你是假戏真做了吧!我警告过你,不要试图教唆孩子来达到你的目的,你过去做的事情已经够让我恶心的了,别再给你自己找不痛快!”
他的语言太过尖锐,乔以薇咬着唇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仰头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忽然大声道:“对!我就是假戏真做了,哪怕是做保姆的时候,我都想要多和孩子亲近一下!我是个母亲,面对的是我的孩子,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对不起乔乔,可我从来都没有演过戏!”
他们重逢之后,她在他面前多数都是低眉顺眼的,甚至连大声说句话都不敢,有几时有过这样的失控和激动?
邢漠北有些怔愣的看着她,她的眼泪随着声音的震动滚落下来,嗓音都是颤抖沙哑的,红唇一张一合,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烦躁。
他听不下去,也不想听,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把她说的话全都逼回去。
他的唇落下的时候,乔以薇还在说着什么,可是后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全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咽。
邢漠北捧着她的脸吻得深入而又狠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了,他听不得她说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话,与其气急败坏的让她住口,倒不如用这样的方式来得更加直接。
他忽然觉得吻在他们之间的应用还真是广泛,相爱的时候,吻是两人表达情感的方式;憎恨的时候,吻是他惩罚发泄的一种宣誓;而争执的时候,吻则变成了让对方闭嘴的最好方法。
这个吻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两人气息都已不畅的时候,邢漠北才缓缓的放开她,眼神晦暗的停留在她水亮的唇上。
“教育孩子,我有我自己的方法,用不着你来给我指手画脚,你是她的母亲,但你对他只有生身之恩,没有养育之恩,所以你没有资格来对我说该怎么教他。至于孩子刚刚说的话,我知道你听见了,所以我想事先提醒你,最好不要抱有什么不实的幻想,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日后谁都能做邢乔的母亲,唯独你不配!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方才那个吻带起的热情和暧昧,都随着他这一番话浇了个凉透,乔以薇僵直的站在原地,眼神都是空的。
她大约能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终归是要结婚的,可那个人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可能是她。
她轻轻的点头,不再多说一言,转身离开了他的书房。
乔以薇第二天还有飞行任务,所以当那父子俩还没起床的时候,她就已经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她这一去,往返又是四五天,走的时候没有留只字片语,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
邢漠北第一反应又是她就这么跑了,他当时只是那么一句气话,冲动的就想赶走她,可谁知道这个女人的动作这么快,居然第二天就玩起了失踪。
就在他气恼的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客房里没有带走的衣物和箱子才告诉他,她只是上班去了。
他苦笑着松了一口气,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嘴上说着恨不得她赶紧滚得远远地,可实际上她一天不在,他还是会惶惶不安。
大约是那天晚上的训斥让孩子心里也有些别扭,每天对着邢漠北也没什么好脸色,听话倒是听话,就是变得很沉闷,特别是因为乔以薇不在家,没人陪他玩儿了,小朋友索性连游戏也不打了,无聊到去做奥数题也不和他这个老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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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虐够了,明天万更来点甜蜜的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