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起风高,那月中桂影一旁的还有双星伴月,我和巧儿自西暖阁出来顾不及欣赏,大步小步一路紧赶慢赶,正向景仁宫走去。
就在莫约半柱香的时间,景仁宫里来人说是,胡常在在景仁宫委屈不已就连胤?都被请了去。
听到胤?也在的消息,我心中一紧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乱子?
景仁宫刚刚踏进景仁宫,殿中除了姐姐和胤?,熹妃和齐妃裕妃她们也都在。最显眼的是一身月和色旗装,脱簪披发跪在地上的胡常在,宫中规矩一般脱簪披发者除非家中有丧才会如此。
我自睨了一眼看明白了胡常在,赶忙入了正殿给胤?和姐姐请安道,“参加皇上,皇后娘娘”
胤?见我来,蹙眉细细看我一眼沉声道,“起来吧、”
我自起身,看了看身下正梨花带雨的胡常在,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胡常在闻声,抬起泪眼望着我道,“贵妃娘娘要位嫔妾做主啊、”
闻声我微楞不知道要我做的什么主?我自道,“这是怎么了?”
胡常在闻声跪地回道,“国舅李数自称奉娘娘之命北上,途经兖州时强抢民女,胞弟胡枞阳路见不平同其理论,怎知国舅爷当场并未发作却在夜间强行闯入胡府,要将胞弟收监问斩。”
话至此处我只觉得自己的背脊生凉,再看看胡常在越发悲伤哽咽道,“家父年迈本就身子不好,因为胞弟一事受了惊吓一气之下竟然?竟然一命呜呼了。”
“国舅爷怕此事传到京中,遂将胞弟打成重伤,垂死挣扎之际胞弟派人捎信给我,还望皇上和娘娘可以还我胡家公道。”
胡常在哭得伤心欲绝,我却心中倍感无奈,“本宫并不认识什么李数,却实在同情妹妹的很。”
胡常在闻我要推卸责任,急道,“贵妃娘娘为了推卸责任只一句同情便做完了吗?”
话至此处胡常在爬到胤?脚边,扯着胤?的龙袍理论道,“皇上,若不是贵妃授意国舅北上入京,嫔妾的父亲又怎会枉死?”
“若不是贵妃授意国舅,他又岂会为虎作伥?”,“皇上,您要位嫔妾做主啊。”
自我坐到凳子上起,胤?一直一言不发眼下不知道是不是气急了,眸中犀利冷哼一声道,“国舅?哼,谁自诩他什么国舅”
胤?许是气急了,嘭的一声手暴青筋的一掌砸在了茶几上,“依朕看,都是你们这帮趋炎附势的混账东西搅和乱了朕的大好江山。”
见皇上生气,一旁本来坐着的嫔妃呼啦啦跪倒一大片,就在此时胡常在依旧不死心据理力争道,“皇上,皇上乃一国之君万人之上,自不知被迫的滋味儿又怎知嫔妾的家人所受非人之苦,皇上说嫔妾一家趋炎附势,当真要嫔妾父亲死不瞑目啊!”
“若不是胞弟处于救人心切,又怎么会得罪国舅,若不然嫔妾父亲也不至于枉死啊、”
见状我只觉得自己理亏不算什么,若是胤?也被堵得死死的就不好了,忙的回说道,“近来关于李数传言很多,他虽说是和本宫是本家,但是大家并不知道,本宫的同胞兄长早在本宫三岁时便夭折了,本宫的母亲只遗留我一人在世,此事皇后娘娘可以为本宫做主。”
一旁蹙眉一直陪着蹙眉倾听的姐姐闻声,微微顿首忙回道,“此事本宫为贵妃做主,本宫是亲眼看着贵妃长大的自诩了解贵妃的家事。”
胡常在许是听到皇后也为我说话,一直理直气壮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就在此时一旁的富察贵人语出惊人道,“李数虽不是贵妃一母同胞,可他确实是自诩李家的一份子。而那些被糟粕的人家若不是听到了贵妃的名号想来也不能这么轻易放纵李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