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殿内,我还未坐定只觉得心头的怒火再也抑不住,嘭的一声一掌拍在紫檀木的桌子上,“我若不是亲眼看见,只怕现在还未曾知道”,“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弘历闻声一震,在向我看来时双眸被吓得发直,“姨娘”
原来是我刚刚怒气打头一掌拍在桌子上时,指尖的玛瑙戒指被震碎并且划破了手指,瞬间鲜血直流。
弘历见状瞬间自袖中拿出手帕要替我包扎,见状我自噌的一声快的好似风一样躲开了弘历的手。
弘历见状,面露难色,“我?我???”
见状我自愤愤道,“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弘历闻声紧蹙着眉头,深看了看我受了伤的手,“姨娘先把手上的伤口处理好,在让弘历好好跟姨娘解释。”
闻声我自抽下自己身上的手帕,简单的包裹着血流不止伤口,自满眸要个真相的眼神紧盯着弘历。
弘历见状,自道,“那个人是和姨娘有几分像,但是弘历初衷绝不是姨娘想的那样!”
闻声自厉声喝道,“哪样?”,“你当真要让我把这件事想的那么肮脏龌龊吗?”
弘历闻声脸上的曲线变得纠结成一团,“不是、”
我自听着弘历说不是,心里略好受些,低眉让自己安静一瞬,道,“弘历,你知不知道你把她带回来,会给你自己惹来多大的麻烦?”
弘历闻言抬眉道,“儿子未曾想让人知道此事”
闻声我自斥道,“你认为此事瞒得住吗?”,“她就在你府中这样堂而皇之,你的福晋们就不会生疑吗?”
“若是走漏了一星半点的风声,不只有你,还有我和她都将万劫不复”
“你知道亵渎皇上的妃子,是什么罪?”,“你是皇子,是你皇阿玛重点培养的皇子,你怎么这样不知分寸”
弘历闻声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一个“我???”字在他唇间纠结了半响未曾说出口。
见状我自觉得身子在发抖,不知是不是气糊涂了,一时间又是一掌落在桌子上,“糊涂”,“我命令你,要么将她赐死”,“要么将她赶出北京城,永生不得踏入京中半步”,“对于和你相识之事,半个字都不许提。”
弘历见我要杀了芙蕖,满脸紧张和不知所措,“姨娘”
闻声我自沉声道,“怎么?我现在管不住你了?”
弘历闻言为难道,“不是的姨娘,我已经连累了绿珠姑娘一条性命,我再不可能连累另一个人了。”
闻声我道,“你既然已经知道绿珠因你而死,就更该处事多加分寸”,“此事,你额娘知道吗?”
弘历闻声低眉道,“儿子没敢告诉任何人”
见状我自狠下心来,支持胤禄的做法,道,“你若不舍得她死,就将她赶走”,“一辈子都不许在有瓜葛!”
“若有心怜惜,就是将自己送上不归路”,“你明白吗?”
弘历闻声满眼哀怨的向我看来,见状我一时心里有底,绝不是我和胤禄所想的那样,绝不是!
我见弘历半响未动,复道,“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要么送她走,要么我亲自送她上路!”
“此事我会帮你先瞒着,你若不想捅出什么大篓子最好考虑清楚该怎么做?”
话至此处我又吩咐一旁的巧儿道,“回去告诉皇上,四福晋和我相谈甚欢,想留我在府中多呆几日,让皇上不要担心。”
巧儿刚刚一直跟在我身边,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未有半分说辞躬身道,“是”
巧儿离去,雅轩阁一时间便只有我和弘历两人,我看着弘历无力摊在木椅上的样子,心中下定决心不能心软,“我会在府中等你处理好这件事在走,你不要想着用什么法子蒙混过关!”
四宜居
四宜居位处贝勒府花园东北角,是一个单独的小院,今晚这里便是我的住处,弘历嫡福晋富察婉儿说弘历不放心我独自住在这里,所以安排富察氏婉儿今晚和我同住,一来可以照顾我,二来也想跟我解释清楚关于芙蕖的事情。
婉儿说,芙蕖是早在半月以前便入住了贝勒府,之前她也曾想弘历打听过芙蕖的来历,弘历的解释与我所听的差不多。
只不过她也曾劝过弘历不要把芙蕖放在府中时间太久,免得落人闲话,不想弘历还未答应将其送走,我便亲自找上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