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从景仁宫出来之后,心里依旧有些想不明白裕妃到底事为什么那样对待自己?
所以她决定,与其猜测不如直接问清楚的好。
紫禁城的夜有些微凉,钮祜禄氏只带了一个宫女在身边,在踏进钟粹宫之前,她心里也曾筹措过。
因为她也不知道,知道真相后的自己会怎样看待裕妃,怎样看待自己,又或是看待自己多年真心相待的感情。
钮祜禄氏在钟粹宫外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还是走了进去。
裕妃身子刚好一点,所以早早的就倚在床榻上,即便还没有睡意可以她因为身上没有多大的力气,所以精神没有多好。
外头守门的宫女看见钮祜禄氏来了,赶紧的知会裕妃说,“主子,贵妃娘娘来看你了。”
裕妃听闻熹贵妃来了,她微微一愣,这么晚了,她怎么会来?
裕妃没细想赶紧的叫小萍把自己搀扶起来。
“扶我起来。”
钮祜禄熹贵妃掀帘而入,看见裕妃正要起身,她本能的快走几步,忙说道,“妹妹不用这样多礼,快坐着吧。”
话至此处熹贵妃已经坐在床边,裕妃脸上有些腊黄,她细细看了几眼是病不轻。
裕妃瞧着熹贵妃这样盯着自己看,她低眉不知如何面对,只说了句,“贵妃其实不用日日来看臣妾的。”
臣妾?
熹贵妃闻声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曾经何尝这样在自己面前生分过呢?
可是她脸上却没多表露自己的不不悦,浅笑了笑,说,“我在宫中也是闲着。与其如此还不如来陪你说说话。”
裕妃闻声干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话,倒是熹贵妃问,“身子可好些了?”
裕妃说道,“已经好很多了。”
熹贵妃见裕妃对自己实在冷淡,她虽然知道可是不知如何说起,说道,“我叫太医重新抓了副药。说是补身子的。回头叫丫头煎给你吃,若是好用就叫丫头告诉太医,回头直接拿了吃。”
裕妃闻声很是规矩的坐在床上轻点头。谢说道,“多谢贵妃。”
熹贵妃本来不那么生气,甚至觉得她是在病中,所以自己不愿意和她生气。
可是眼下她怎么也忍不住。有些不悦蹙眉,说道。“贵妃?妹妹何时这样和我生分?”
裕妃见熹贵妃有些恼,她心里一紧,自己也觉得有些过,赶忙的解释说。“姐姐本是贵妃,妹妹我也是按照规矩来的。”
熹贵妃闻听裕妃词不达意,她不满的说道。“规矩?曾经咱们在雍王府时虽然处处守着规矩,可是没有见咱们这样说话。”
“如今咱们都好了。可是说话做事都不在像是往日的样子了,姐姐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的错,妹妹你可以告诉我吗?”
熹贵妃的眉头蹙的紧,裕妃的心里也很着急,她不想得罪熹贵妃的,可是如今看来也以得罪了。
裕妃有些紧张,这紧张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做到以前那样,见了面彼此知无不尽,事事尽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了孩子,她也做过许多不该做的错事。
所以她有些心虚的对熹贵妃说,“我?我只是在宫里久了,知道什么是尊卑贵贱,妹妹我不敢逾越了规矩。”
熹贵妃闻声噌的起身,气哄哄的指责道,“又是规矩?妹妹你到底是因为规矩,还是因为我是贵妃,你怕了?”
裕妃闻声仿佛被戳中了心窝,抬眉愣在床榻上紧看着熹贵妃,一个“我?”之后竟然不知再如何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