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勇呆滞的目光,杨广问道:“皇兄在这里还过得去吧?”
“杨广!你这话什么意思?看了本宫的笑话了是吧?你看本宫倒霉很兴奋是吧?”
杨广脸上带着几分风趣,说道:“听说皇兄在宫里盖庶人屋搞巫术,如今真住进了庶人屋,真是善有善报啊。”
“杨广”杨勇一把揪住杨广衣襟,怒目相视,说道:“你幸灾乐祸是吧,本宫告诉你,皇上圈紧只不过是一时之怒,待我奏明父皇,太子依旧是我,你不要痴心妄想!”
杨广望了一眼窗外,冷笑道:“大哥,我也告诉你,只要我搬倒驸马柳述,你的救命稻草就没了。”
此言一出,让杨勇大惊失se,高颎免职,杨勇唯一期望的就是驸马柳述,这一语说道杨勇心上,望着杨广冰冷无情的目光,杨勇推开杨广,抓起桌上茶壶怒向杨广砸去。
“嗡!”的一声茶壶从杨广头顶划过,杂碎在门框上,壶虽然没有砸到杨广,但砸碎的残片却划伤了杨广的额头。
杨广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已渗出点滴血迹,杨广无情的看着杨勇,这时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赶忙跑了进来,一看晋王伤了额头,问道:“殿下多加小心,还是……。”
杨广伸胳膊一揽侍卫,寒心说道:“二位切莫将此事告诉我父皇,皇兄受苦,小弟有过,还望皇兄多多保重,小弟择ri再来看望皇兄。”说着杨广双手作揖,深鞠一躬。
当着两个侍卫,杨广耍了个态度大拐弯,让杨勇勃然大怒,扑上去要打杨广,两个侍卫赶忙拦住杨勇,摁倒桌边。杨勇拼命挣扎:“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牲,跳梁小丑,无耻之徒!”
杨广看着杨勇怒不可遏,露出一丝冷笑,还是恭恭敬敬作揖告退,心里咒骂着杨勇,离开了禁宫。真可谓:
徒有虚名兄弟亲,自相残害耍激anyin。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晋王杨广被茶壶碎片划伤额头,只不过伤了皮毛而已,但是回到王府,却让萧珺给自己严严实实包扎一番,如同重伤,在家中闭门谢客,深居简出。
一连多ri不见晋王动静,正好这ri王妃萧珺到宫中探望卧病的独孤皇后,隋文帝正好陪在皇后身旁,独孤皇后问道:“这些ri子,怎么不见晋王来宫中看望哀家?”
萧珺心里清楚,杨广与杨勇兄弟反目已经闹到这个份上,说什么调和的话也无济于事,只能帮着杨广顺水推舟,便答道:“前些ri子晋王看望皇兄,奈何皇兄毫不念及亲情,打伤殿下,殿下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只能隐忍不发,整ri在家中养伤。”
一旁的隋文帝倍感诧异:“哦?太子竟然如此肆无忌惮?”
萧珺又说:“临来之前,殿下再三叮嘱说伤无大碍,还望父皇母后切莫牵挂。”
独孤皇后看着隋文帝说道:“太子不思悔改,变本加厉,有失调教。皇上若是继续姑息下去,我杨氏一门只恐要背上恶名。”
“唉,既然事已至此,朕决定改立晋王为太子,杨勇随他命吧。”
萧珺赶忙跪倒:“另立太子事关重大,还望父皇三思而行。”
“朕意已决,无需再议,此外为了皇后早愈,扫除晦气,朕决定年号改元仁寿,以为皇后祈福。”
至此大隋年号由“开皇”改元“仁寿”,太子由杨勇变为杨广。这才是:
大隋开皇二十年,励jing图治一统兼。
国运复兴求盛世,三省六部开帝篇。
终止纷争三百载,分久必合再立天。
隋唐盛世本由此,多少情仇传人烟。
晋王杨广成为太子,萧珺自然也成为太子妃,夫妻二人同入东宫。废太子杨勇也囚禁于东宫禁地,这让杨广十分顾忌,生怕有朝一ri,杨勇复位,自己遭殃。
杨广背着太子的名位,与禁地的杨勇为邻,整ri坐立南安,宇文述心生一计,进言道:“太子不必为杨勇担忧,只要严加圈禁,必不会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