峣关外。
马步两军,阵型分明。
旌旗高高挂起,兵卒们甲胃闪耀,刀枪森然。
虽然,刘宠麾下的精骑兵数量相对较少,但却装备精良,排列齐整,与段煨麾下的西凉骁骑,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如泾渭分明一般。
原本段煨还有这极高的自信,可以与南阳的精骑兵相抗衡,但当真正面对这支兵马时,尚未开展,便被其展示出来的气势所摄,隐隐有种恐惧的感觉。
“不愧是南阳骑兵。”
飘扬的大纛旗下,段煨忍不住称赞。
但是
即便如此,段煨依旧不会轻易认输,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作为董卓麾下的中郎将之一,是不可能得到宽赦的。
既如此,那就只有拼了,索性对方骑兵较少,甚至不如自己的零头,或许当真能有一线生机,从此逆天改命,成为像是凉州三明段颎那样的人物。
哒!哒!哒!
正在这时,陈王刘宠策马向前走出两步,掌中战矛指向段煨,铿锵喝道:“来者可是西凉董卓旧部段煨否?”
段煨既然把大旗打出来,自然就敢亮明身份:“没错,本将军便是凉州段煨,既知吾名,当速速下马受缚,否则兵戎相见之时,小心尔项上人头。”
“哈哈哈!”
刘宠仰天一声狂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卖主求荣之徒,也敢在孤王面前狺狺狂吠?到底是何人给你如此大的胆子!”
不得不承认。
刘宠的确是个狠人。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直戳段煨本心。
要知道,董卓可是死在袁隗手里的,这家伙现在居然是给袁隗卖命,自然是卖主求荣。
这对于每一个臣子而言,都是一生履历上的污点,难以洗刷的污点!
段煨眉头一拧,怒火曾得窜到了嗓子眼里,他似乎能感受到身后有千百万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他们低声窃语,议论纷纷,对自己指指点点。
“匹夫!”
段煨岂能容忍这样的侮辱,当即举起铁枪,怒指刘宠,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本将军是弃暗投明,效忠的乃是长安皇帝陛下。”
“哼!”
段煨本以为自己可以立得住脚,但刘宠哪会给他机会,再次怒骂对手,甚至不忘把刘协都捎带上:
“陈留王帝位如何得来,你心知肚明,方才还说自己弃暗投明,结果不投南阳正统皇帝,反倒投的是奸贼所窃汉庭。”
“段煨!”
刘宠昂首睥睨,冷声喝道:“你好歹也是两州三明段颎的同族兄弟,怎么没有学到半分段颎的骨气,反倒成为别人手里的工具。”
“今日你既然敢来,孤王便要替皇帝陛下,将你这佞臣缉拿,然后大卸八块,丢入你段家的祖坟,好好问候你先人,如何生出你这等不忠不义之贼。”
声如洪钟,响似雷霆!
刘宠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戳在段煨心坎里。
此刻的段煨俨然是怒火滔天,再也遏制不住,掌中镔铁枪怒指,声嘶力竭:“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弟兄们。”
段煨扯着嗓子呼喊,铿锵下令:“他们只有两千骑兵,而我军足有过万精骑,其便是再善战,也绝非是我等对手。”
“冲上去,让他们尝尝咱西凉骁骑的厉害,给我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