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芸,如此,你还要说是别人下的药么?若是别人下的药,为何只有这一杯有?为何你靠近你方向的那杯就没?茶壶里也没毒?呵……如此似乎也太过凑巧了吧!”语毕,苏拓猛的一掌打在石桌上,石桌应声而破。
几块大裂石四面八方的炸开,最后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
而苏燕芸的脸上没有半丝的慌乱,她就那样微微一笑,配上她满脸的血污,倒是有些可笑。
“便是有那么凑巧。不,或者说,那人将所有的一切都算计进去了。包括这两杯茶!”怪不得,方才她一进来便觉得那两杯茶有古怪。果然,她的感觉依旧是准的。可惜的是,自己如今已经被花倾落诱骗入这个陷进,想逃都逃不掉!
“好!真好!好一个便是有这么凑巧!燕芸啊燕芸,你果然是爹爹的好女儿!继承了我们苏家阴冷的一面。而你,竟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着,苏拓转身往门外走去,没在触碰苏凌飞。
“老爷?”张伯略带询问的叫了苏拓一声,眼神别有深意的看向苏凌飞的方向。
看着张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拓阴冷的一笑。“我们苏家要的是活生生的男丁,一个死人,半点用都没有,反倒是要浪费一块墓地!”
说着,苏拓便头也不回的回靖国公府去了。
而苏燕芸,看了眼苏凌飞,唇角的笑透着无力与自嘲。“其实,生为苏家的儿女当真很可怜。对么?”
地上的苏凌飞一动不动,似乎默认了她的说法。
“她既然把你带来这里,既然把你害死。我想,她自然会给你安排好棺木。”说着,她也转身离开。徒留下苏凌飞一人,便那样躺在冷冰冰的地上。
待众人走后,倾落和皇甫正缓缓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她看着苏凌飞,面色平静的说道。“苏凌飞,我并不算违约。在黄泉路上,你便可以见到你的姐姐了。或许,下了地狱,反而没人可以再分开你们两姐弟了吧!”
那一日,倾落让人安葬了苏凌飞。他的坟在一座山上,面朝帝都。这是倾落最后能为他做的。
回平亲王府的时候,一进大门,倾落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府里明显多了好几张生面孔。而这生面孔还不是丫鬟家丁,而是士兵模样的人。
“安郡王,安郡王妃,你们可算是回府了。武凤她……出事了。”小路子候在门口,一见倾落她们回府,便急急的上前说道。
倾落也不急,环视了一圈,悠悠的说道。“是庆王爷来府上了吗?”
“是啊是啊,郡王妃娘娘真是料事如神啊。确实是庆王爷来了府上,而且一来便命人把武凤带到他的跟前。甚至还,还……”
看着小路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倾落冷冷一笑,对着小路子摆了摆手。“我知道了。小路子,带路吧。”
小路子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就在前面走着。而倾落他们则慢悠悠的走到后头。
“娘子,为夫倒是很好奇,等等珏儿会是怎样的表情?”看着倾落一脸心中有数的样子,皇甫正便知道,倾落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应对,这个皇甫珏想从她身上讨到便宜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阿正便看好了。”说着,倾落俏皮的一笑。眉眼间神采飞扬,倾了一世的秋光。
走到前厅的时候,平亲王坐在主位上,而皇甫珏则是坐在左上手坐。至于武凤,则是跪在大厅的中间。
“父王,庆王爷,倾落倒是不知道,我的武凤到底犯了什么错,惹怒了你们。”倾落一进门,便对着他们一个福身,随即低垂着头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庆王爷说昨日他在刑部监狱见到的人似乎是武凤,今日是来验明正身的。”说着,平亲王一脸气定神怡的喝了口茶。当看到倾落那一脸平静的模样,他便知道,这事珏儿是讨不到好处的。
想着,他原本抿茶的动作忽的改成微微一笑。与皇甫正一般,换上了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哦?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刑部大牢的把守如此的差了。居然,可以让外人混进去。呵……听说,这刑部如今可是由庆王爷管理的。想来,庆王爷该好好的反思反思,将整个刑部都整顿整顿了。”
皇甫珏气急,脸色忽的一白,有些愤愤的说道,“安郡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呵……什么意思?”倾落忽的嗤笑了一声,随即说道。“这人养了狗不好好的教,完了这狗犯了错咬了人,还得怪被咬的人活该?”
“安郡王妃果然是牙尖嘴利啊!你这指桑骂槐的说谁是狗呢?”皇甫珏冷冷一笑,语气里更多的不快掩都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