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诡、诫谄立即上前抓住欲主子:“相爷!您冷静,夫人情绪太激动,不利于太医用药,我们不要妨碍太医。”
“对,对。”不要再上去了,她不会放过你的,这个女人好狠毒的用心。
端木徳淑奋力的挣扎,女医按着她的手臂、腿部脚跟,她能感觉到针扎入腹部,她却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端木徳淑目光狠毒的盯着身上的女医,以为不让她动就没事了吗,立即转头,喊的撕心裂肺:“子智……子智……一定要救救孩子……他真的事无辜的啊……你有什么怨恨冲我来……但你不能让他去死啊……你不能……”
徐知乎的身体险些站不住。
辞诡、诫谄急忙扶住主子:堵住她的嘴!堵住她的嘴!
“子智……我怕……子智……”
徐知乎闻言本能开始挣扎,目光癫狂……小仙说怕,你们没有听见吗小仙说怕,你们放手!放手!
少忧眼见辞诡、诫谄快按不住相爷了,急忙让人将车往府里台。
徐知乎如行尸走肉一般挣开辞诡和诫谄,扑向缓缓移动的车台,眼睛通红神情狼狈的抓住她的衣领,他不计较,他什么都不计较,她不要哭,不要怕……
端木徳淑看到他,眼泪又流了下来,一双蕴含了无尽话语的眼镜,此刻绝望的看着她:“我疼……”放出在找寻依靠,找寻答案,纠缠着无处的悔恨和对腹中胎儿的惋惜,声音更是虚弱无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我……不是……我……”徐知乎才发现自己嗓子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啊……疼……疼……”
徐知乎几乎要疯了,眼睁睁的看着她哭,看着她痛苦,看着她一声声哀求吗,他除了紧紧的抓着她什么都做不了,他不是……他……
你不要哭了,疼是不是,你打我,你打我啊……我不该把人扔进去不管,我不该你听你的。
端木徳淑看着他此刻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你杀雷冥九的时候在想什么!你让我儿子暴露在人前的时候想什么!你抓我女儿的时候想什么!徐知乎这个世界不是你的!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徐知乎你被卑鄙无耻!“啊——”豆大的喊住从额头上流下:“疼……好疼给……”
徐知乎声音沙哑急切,却破音般的仿若不存在:“轻点……你们轻点……”
诫谄脚步跟的飞快,心里钻心一般的疼,他跟的这样进都听不见相爷刚才说什么!端木徳淑你够了没有!你想怎么样!
相府内早已灯火通明,少忧也腾出了房间,女医、太医,丫鬟、婆子,还有逼不得以落胎后的准备。
少忧急忙拦住相爷:“相爷您不能进去。”
端木徳淑眼巴巴的看着徐知乎!你怎么能不进来!我就要你眼睁睁的看着!看着!
端木徳淑很快被人强硬带走!
徐知乎脑海里都是她无助无措的眼睛,推荐少忧坚持往里走。
“相爷,您会打扰太医用针的!”
“相爷!您不能进去!”
诫谄、辞诡、少忧每一个人希望主子看到那一幕。
徐知乎谁也没有理会,一把推开不让路的少忧,眼睛无神的走进去,静静的半跪在床头,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看着她苍白无力的脸,她现在一定很痛苦。
诫谄、辞诡心口压的生疼,他们尊敬万分的人,誓死守候的偏偏被人如此无情的对待!相爷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不公!她还嫌弃相爷不够痛苦!
辞诡瞬间外冲去,看着自始至终站在前院的木亭旁,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们忙进忙出,没有露出过一丝神情变化的品易!
辞诡猛然揪住他的衣领,目光几乎要吃人:“你说!你们娘娘是不是自始至终就想害死这个孩子!你们主子是不是故意的!她就要相爷生不如死!让相爷一辈子活在悔恨中!你说是不是!是不是!”要不然为什么偏偏那么巧去祭拜镇西王,明知道他们相爷最受不了什么偏偏去做!不是在激怒你相爷是什么!
品易不说话,娘娘被抬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有上前,只要大公主没事,娘娘就是求仁得仁怎么了!
品易目光中却没有一点笑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毕竟也是娘娘的孩子,娘娘心里真一点犹豫都没有了,若是没有,在知道的时候,她就会彻底的弄死了再包一团血送给徐相!
所以品易笑不出来,也不同情徐知乎,他只是为娘娘担惊受怕小公主时着急,剩下的便都是听天由命,不强求,不苛求。
“你说话!你说啊!你们想逼死相爷是不是!你们好狠的心!雷冥九不该死吗!你们主子一开始喜欢我们相爷我们没有说错吧!为什么变了就要让我们主子受着!是她先挑衅的是她!她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