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扫赞清一眼,微微颔首,脚步未停。
赞清不禁有些急:“皇后娘娘这是……”当然了皇后娘娘走了更好,最好再不要回来!整个后宫就是他的了,可——若是皇上知道,他少不得被一顿斥责。
“慕国公夫人身体不适,本宫回去看看。”端木徳淑目光温和的看着赞清,几年没见了,还是老样子:“压玉很好看,顶楼的手艺,很衬公公的气色。”
赞清闻言心神恍惚一瞬,皇后娘娘她……为何……
端木徳淑已经上了马车!
应格儿见赞清如此,立即冲了过来:“端木徳淑!你要做什么!你是戴罪之身怎——”
——啪!——明珠收回手,脸色冰冷:“皇后娘娘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应格儿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盯着明珠!她怎么敢!她——
端木徳淑不悦的声音从车窗中传来:“好了,不要浪费时间,赶走了,就是。”
“是,娘娘!”
应格儿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们两个,做错事的人是谁!如今做错事的人都如此理直气壮吗!
禁卫军快速驱赶众人,护着马车缓缓而去。
应格儿瞬间愤怒的看向赞清!
赞清叹口气:“其它的事都是小事,方寸之地、一件摆设,奴才能为娘娘争的,一定为娘娘争到,皇后娘娘的事,应娘娘能避就避了吧,免得闹到了御前,皇上听多了也是神伤。”应娘娘这次不就做的很好,没有拿门匾的事烦了皇上!
“可她坐下那等——”
“相爷说话了吗!皇上说话了吗!”废后的旨意下是下了,到后宫了吗?进过凤梧宫吗?有来宣旨的吗!连后宫的大门都没有踏进来,何谈废后!?
赞清只是没想到,皇后娘娘面对这样的压力,竟然完全无动于衷,就算圣旨没有直逼她交出一切,可此等名声……她竟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变化……
赞清望着皇后娘娘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垂下头。
应格儿像被全世界欺骗的可怜虫!她孤注一掷的付出!无怨无悔的皇上,受尽白眼非议这么多年,到头来看到就是这么一个结果吗!
这不公平!不公平!应格儿哭着向乾心殿跑去——
玉宝见状,急忙跟上。
……
“听说了吗?明珠姑姑打了应娘娘?”卦门匾的小宫女对同挂门匾的另一个小宫女到。
“怎么可能?”小宫女立即放下手里的针线。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小林子亲眼见到的,当时说打就打,这后宫以后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我看应娘娘或者沛妃娘娘,未必有机会,放激灵点吧,这局面,没点眼力,就不要占谁。”
……
“听说了吗?明珠把应格儿打了!”
“怎么可能!?”明珠怎么敢!许素雅完全忘了手里的花剪,惊咔嚓剪断了花盆中尚好的主枝。
“前皇后哪里来的底气?”秦可晨坐下来。
许素雅让人把花盆抬出去,守好门:“应娘娘正当宠,前皇后可是……”废后了!最后三个字,许素雅反而不敢胡乱说了:“从哪里传出来的,可信吗?”
“很多人都在说,当然可信,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如果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有人乱说,跟应娘娘有仇吗?”
“……”那可不好说,应格儿如今风头正劲儿,又得皇上宠爱,看她不顺眼的大有人在。
“你管可信不可信,就说前皇后敢这么做,你说前皇后就这样有恃无恐!”
“你少说两句,还这样口没遮拦的,也就是你那个宫主不管,你不为你自己,也为四公主想想……皇后娘娘好像没有被除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