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端木徳淑腰肢倾斜,云袖轻甩,脚步如风中柳絮,衣裙快速翻飞,舞出霞光万丈。
“万千红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端木徳淑最后一圈舞步停下,娇媚的眼眸,勾人心魄,胸口快速起伏,香气萦绕。
十五岁的花朝节,以端木徳淑的性子,她是准确艳压盛都,勾搭的徐子智欲罢不能的娶她的。
端木徳淑收了衣袖,轻薄如蝉翼的衣裙随着她走动的动作折射出斑斓的光,犹如花神临世,绝色倾城。
倾城的美人谈不上高兴,如今这段准备的两年的舞,也就只能自己赏赏了,哎不知道该高兴不等自己一跳就如了心愿,还是埋怨对方不给自己出风头的机会。
戏珠眼睛发亮,殷勤的给少夫人递上毛巾:“少夫人跳的真好看,奴婢再没见过比夫人更美的舞技了。”
端木徳淑兴致缺缺,想必不能让她扬名立万的事,她心里更记挂另一件事:“你说这都一个多月了,为什么肚子还没有动静。”端木徳淑将手放在肚子上,心里生了几分紧张。
自己不想要的时候不觉得,如今怀不上就不得不让她着急了。
戏珠接过少夫人手里的帕子,怜爱的为少夫人擦着汗:“才一个多月,少夫人急什么,说不一定已经有了呢?”
端木徳淑看眼空扁扁的肚子,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哎。
“少夫人今晚要为少爷舞一曲吗?”少夫人跳的真好看,少夫人学舞多年,哪一次跳的不好看了,定能迷住姑爷的。
端木徳淑兴致缺缺,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或者这就是得到了不知道珍惜吧,当初她学舞的时候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让徐子智沉迷在她的衣裙下不可自拔的。
戏珠看着小姐懒洋洋的样子,撇撇嘴,三息热度,再不能多了。
……
徐知乎回来的有些晚,疲倦的目光从她晃悠的双腿上扫过略过她的腰肢,深深的看了一眼,才向屏风后走去:“还没有睡。”
端木徳淑百无聊赖的看着绣鞋上的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声音困顿疲倦:“等你啊——”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就能要的。
徐知乎走过来,展开双臂。
端木徳淑立即软绵绵的靠过去,整个人贴在他硬邦邦的身上为他解身上的衣扣:“怎么越来晚了。”
徐知乎的目光扫过她白皙的颈部,声音暗哑:“新皇登基,新政实施,事情有些多。”徐知乎伸出手摩擦着她雪白的颈项。
端木徳淑伸展脖子,舒服的仰着头,犹如晶莹的美玉,将最脆弱的要害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对方眼前。
徐知乎的呼吸立即重了几分,汹涌的颤栗通向四肢百骸。
端木徳淑为他脱了外衣,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问的有气无力:“吃饭了吗?”
徐知乎伸手撑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胸口,毫无阻碍的探进去。
端木徳淑发出一声轻哼。
徐知乎的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紧绷:“前院吃过了,以后晚了不用等,知道吗?”
端木徳淑想到孩子,更加温顺的贴向他所求更多。
徐知乎目光幽深,抱着她,向床榻走去……
……
春风徐徐,柳枝轻摆,玄家小女儿被选为花神的消息,让端木徳淑心里非常滋味,她与玄家那几位小姐,不能说有仇,也彼此想看两厌,明明恨不得被追捧,却瞧不上这个世家看不上那个勋贵的!
怎么就成她们家的姑娘被选上了,太气人了!
明珠见状在旁闷着良心哄着:“不就是仗着她姐姐即将为后,才有了这份殊荣,论才华容貌,她哪里比的上小姐,她不就是捡了小姐已经嫁人的便宜,小姐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咱们姑爷这等一等一的人才,就够玄二小姐望尘莫及了。”
端木徳淑想想也是那个理,跳那一支舞不就是为了哄抬身价找个称心如意的女婿,这些她都有了。
明珠见小姐笑了,松口气:“小姐今晚要去看拜花神吗?”
端木徳淑眼睛一亮:“少爷呢,什么时候回来。”
明珠怎么知道,少爷的行踪从来不让打听:“奴婢帮小姐去问问?”
……
不管明珠说的多么冠冕堂皇,玄家二小姐的姿容气度都是百里挑一的世家女子,身姿窈窕,眉目如画,自从端木徳淑嫁为人妇,退出了京中少女之争,玄家小女子几乎无人能跃其左右。
夜色刚刚起腻,花神娘娘庙外早已人潮攒动,礼花伴随着鼓声响彻天空,琴音缓缓响起,绫袖逐云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