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都知道没有好处,却还到处说。
端木徳淑神色平静的回望着她,声音丝毫不降:“任她说下去我也没有好处,有些事我没有做过,自然坦坦荡荡不怕人言,即便我心善不追究楚家姐姐魅惑夫君的罪名。
可我夫君是朝廷命官,拿的是国家的俸禄,不思为国,一心贪家的名声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声誉,这样的罪名,我家子智……恐怕担不起吧……”
楚钦然急的跳脚!谁说什么徐公子了!谁说徐家了!血口喷人!真当她是软的好欺负!不怕人听见是吗!那就闹好了:“你少吓唬我!满京城的人都在这么说你!你找满京城的人麻烦去!你问问谁人不知道。”
站的近的几位小姑娘听了这话,立即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眼里瞬间迸发出夺目的光彩:她会怎么样呢?会不会羞愤致死!
即便不至于一蹶不振!以后也定然不敢太嚣张,嫁的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得她应得的下场,就知道她不是能过日子的,还眼巴巴的娶回去做什么!放着她们这些好人家的女儿不要!这回,可算是让她们出了一口气了!
站的远些的听到这点动静,也不自觉的站了过来了,这可是让端木徳淑出丑的事,怎么能不过来看看。
平时受长辈宠着,如今又嫁的好,好不容易有点龌龊事,谁不帮着传,传着传着好像就真的成真了,如今要听听这个当事人是不是没脸见人。
胆小些的不敢凑这个热闹,见人越来越多,默不作声的赶紧离开。
但到底好事的人多些,何况,法不责众,见大家都过来,也便围的人越来越多。
当值的丫鬟看到了,赶紧和蔼可亲的拦了一位小姐身边的丫头,问清发生了什么事,吓的一个激灵,丝毫不敢耽搁,急忙去通知夫人小姐!
方氏看着端木徳淑,脸上怒容微薄,但也生了怒,一次次的吓唬谁!“徳淑妹妹还请冷静,徐公子公务勤勉,我和钦然可依据徐公子的不是都没说,都是你胡乱猜测。”
“胡乱揣测吗?那我现在反过来揣测你呢?有没有说我相公是非你们心里清楚,何必说不过了连说过的话都不认了,方姐姐您就是这样在夫家当家的吗?!”
“你——”
“我还说不得了,刚才两位说的更多,我可有你的我的拦着你们,现在我不过说了一句方家姐姐就不乐意,这是为何!?”
“你悔我方姐姐声誉!”楚钦然立即将人护在身后!对端木徳淑痛心疾首,她方姐姐怎么不能在夫家当家了!
“刚问刚才楚家妹妹的话是在做什么,帮我落实生活琐事吗!”
楚钦然瞪着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冷然的回看着她!
围观的人掩了扇,私下里窃窃私语,没有人上前帮忙的意思,可见端木徳淑的在同辈中的确不算受人喜欢。
白白胖胖的米夫人在丫鬟的拥簇下,急忙赶了过来,心宽体胖的朝中三品大员夫人,锦衣绸缎面向慈祥富态,执掌一方后宅,虽然是家宅琐事,也是让小姑娘们心里发憷的存在。
米夫人胖却不笨拙,是一位胖的恰到好处的女子,眉眼画的精致,第一眼便让人觉得是会打扮的官家太太。
米夫人心里万分埋怨女儿,都是一些心高气傲的丫头,面上却丝毫不显,再说了,她家本就是爱热闹的,多年宴请做东的经验积累下来,不至于惧了这点小事,何况都是一些小姑娘。
米夫人热情上前,仿佛才发现几位姑娘们聚在这里,丝毫不提现场紧张的气氛:“我说徳淑在哪呢?原来在这里躲我呢,害怕我拉着你大牌不成。”她牌品不好自己知道,平日是不准人说的,这时候难出来打趣,周围的小姑娘很给面子的笑了笑。
方氏见状松了一口气。
柏溪溪暗地里嗔了楚钦然一眼,算她命大。
楚钦然见了米夫人,心里的石头落地,傲然的看着端木徳淑,一副有人撑腰了的架势,她就是说完了又如何,这里是米府,米夫人已经来劝和了,主家想息事宁人,端木徳淑还能怎么样!她得罪的起吗!
端木德淑看着楚钦然的样子,也笑着开口道:“夫人,你的好心看起来对方并不领情啊!”
楚钦然没料到主家到了她还敢说话,她什么不领情了:“不领情的是你吧!”颠倒黑白。
端木徳淑含笑的看着米夫人,看吧,果然不领情呢。
米夫人脸上笑着,心里却不悦两个小姑娘当着她的面还敢打机锋,她不会跟她们一般见识,只会心里把这两家的长辈数落一通:“你看,到伯母家来了还生分上了,怪伯母没有好好的招待你们是不是,快都去里面坐。”
端木徳淑没动。
米夫人又推了她一下,她还是没动。
楚钦然见状,仿佛抓住了她的把柄,大声道:“谁不领情!谁心里知道!”
米夫人闻言瞬间看向楚钦然,没完了是吗?
楚钦然还是一个小丫头,被米夫人这一眼看的顿时收起了张牙舞爪的神色,温顺了许多,心里安慰自己,反正自己又没有吃亏,反而是端木徳淑那点事,谁人不知,哼。
米夫人又拉了徳淑一下,若是换做别的姑娘家,她今天扔下她,直接带着其她姑娘就能走了!谁家姑娘这样不合群谁家自己带回去教育,看看今日谁更没脸。
但端木徳淑不一样,她除了是端木家那对没什么规矩夫妇的‘掌上明珠’,还是徐家少夫人,后者的你身份就很够看了,不禁要压低声音再说两句软化。
端木徳淑不等她开口,直接道:“钦然走什么!这么多人,这么好的机会,刚才又觉得是我咄咄逼人,不如把刚刚的话都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看看我怀疑的对不对!”
柏溪溪惊讶的看眼好友,再看看一旁的米夫人,她以为就此作罢了呢!柏溪溪不禁想啃个苹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