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东出去,唐曼跟着走。
鬼市外圈的广场,扎房摆在那儿,竟然彩扎,看着更瘆人了。
“唐小姐,里面有上好的茶,已经是泡好了。”舍东说。
唐曼真不知道,进去会怎么样,她不相信,这扎房会怎么样,季节提醒过她,竹子担醒过她,唐人进去,拿走了她的衣服,就出事了。
唐曼此刻是害怕的,但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她有一种侥幸的心里,自己在鬼市是金牌,鬼市只有两个金牌级别,不管鬼市怎么变,应该是对自己有利的。
唐曼说:“谢谢。”
唐曼进去了,品茶,那茶确实是好茶。
唐曼坐了二十分钟,起来,出来了。
舍东阴着脸,很久没说话。
“舍东,记住了,自己的话。”唐曼说完就走了。
离开鬼市,自己没事。
费莫祖棺的那件东西,唐曼擦在了脚下,这个也是她赌一下的原因。
唐曼出来,也是害怕的。
第二天,唐曼起来,一切如常,唐曼知道,自己没事了。
舍东从鬼市出来之后,就回家烧纸扎,烧了三天三夜,所有的纸扎都烧掉了。
断扎。
舍东烧完纸扎,要离开的时候,唐曼出现了。
“舍东,这事并没有完,唐人差点让你弄死了,这个怎么算呢?”唐曼问。
舍东想了半天说:“唐人和我有仇恨,这个仇恨足以够弄死他的了,但是他没有死,算他命大,这事我们就是扯平了,你可以找唐人问,如果唐人让你来找我报仇,我也可以接着和他玩。”
舍东背着一个大包,走了,看来是要离开这里。
一个以扎活维持生计的人,断扎,那是痛苦的。
“你可以继续当你的扎匠。”唐曼说。
舍东站住了,半天回头说:“我是男人。”
舍东走了,其实唐曼并不想这样。
自己的心软,不是好事儿。
唐曼去看唐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你和扎匠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曼问。
唐人说:“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情,也不准再找舍东的麻烦。”
唐曼没有再多说话。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了一转,回办公室喝茶,刚泡上茶,炼化间的组长打来电话,说有点事儿。
唐曼过去了,组长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