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来的正好!”看到树上坐着的陈芮,带人将中间那个黑影围起来的领头黑影站直了身子,朝陈芮拱了拱手说道:“此人是辽国的探子,早先我们兄弟逃离易州的时候,他出卖了我们,致使我们的行踪暴露给了辽军,许多兄弟都被辽军杀死!”
树上的陈芮没有说话,杨荣带着花青和田威站到了距离这几个黑影不是很远的地方。
“编,继续编!”杨荣双手抱着怀,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那黑影说道:“易州沦陷,若是已经被编为归圣军,想逃出来又谈何容易!你等编出这样的谎话,究竟意图何为?”
被杨荣一句话给谎言戳破,提着单刀的那黑影舔了舔嘴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对杨荣交代。
“我来帮你说吧!”杨荣双手背在身后,来回的踱了几步,指着被围在中间的黑影说道:“你们是辽军的探子,而他则是我们大宋潜伏到你们中间的人!若不是他偷偷的给王监军塞了张字条,我还真没发现你们的真实面目!”
“全部拿下!”把实情点破,见领头的黑影没再说话,杨荣把脸一冷,对身旁的官兵们下达了将他们拿下的命令。
那几个人本想反抗,可他们还没来及提刀,耳畔就传来一阵箭矢破空的声音,接着他们就感到手腕一疼,分别有一支羽箭射穿了他们的手腕,手中钢刀脱手飞出。
在这几个人手中钢刀脱手飞出的同时,花青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长弓,一群官兵默不吭声的朝着那几个黑影扑了过去,将他们按倒在地,一个个四马攒蹄的捆了起来。
这几个人被捆起来的时候,还想放声大叫,可没等他们叫出声音,他们的嘴里已被人塞上了臭烘烘的布条。
“没有能塞嘴的布了,老子的包脚布味道应该还不错!”一个兵士将布条朝一个被控制起来的人嘴里塞了塞,脸上带着一抹坏坏的笑容说道:“可别晕过去,要是晕过去,就闻不到这味儿了!”
“你受苦了!”那几个人被抓了起来,杨荣走到先前被他们围着的那人面前,轻声对他说道:“眼下再没人能威胁你了,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吧!”
“将军,可把你们盼来了!”那人望着杨荣,声音里带着哽咽噗嗵一声跪伏在地上,手中的短刀也往边上一扔,对杨荣说道:“小人本是李将军麾下斥候,几个月前,在辽军还未进攻大宋的时候便在李将军的授意下潜入辽国,与这班人整日厮混在一处。辽军围攻易州,为了防止大宋官兵就近埋伏,我们被分为许多小队,潜入各处可供埋伏的地方事先蹲点,几日前李将军派到定州古城埋伏的两千兄弟就是遭这些人泄密,才被辽军发现并进攻的!”
“险些我们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啊!”杨荣叹了一声,伸手将那人扶起,对他说道:“辛苦你了,这几**与我等就在一处,等战斗结束,路上的辽人被清除干净,你再前往北平寨,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李将军!”
“是!”此人躬身抱拳应了一句,随后又一脸不解的对杨荣说道:“将军引着如此庞大的骑兵进入唐河一带,莫不是不晓得圣上已经下了旨意?”
“哦!”听他这么一问,杨荣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我军出来已有十多天了,圣上若是近两日下了旨意,那定然是不知道的。”
“圣上已经下旨,要所有宋军全部坚壁清野,不得与辽军展开决战!”见杨荣真不知道宋太宗已经下了旨,那人连忙说道:“将军若是在此与辽军展开决战,定然是孤军奋战,不会等到援军!”
“还有荆嗣将军!”杨荣笑了笑对此人说道:“辽军只要被荆嗣将军缠住,我军从背后突袭,定然能给他们以重创!”
“可是这次领军前来唐河的是于越休哥!”此人对杨荣的自信显然是觉得有些不靠谱,连忙对杨荣说道:“于越休哥听闻李将军已经派兵支援关外诸军,调集了八万精骑,只等与李将军决战!”
“哦?竟然有这种事?”听了此人的话,杨荣一愣,眨巴了两下眼睛,连忙对他说道:“你不能留在这里,赶紧前往北平寨,把你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李将军,莫要让我军又在耶律休哥手中吃了大亏。
“是!”杨荣这么一说,此人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就要朝树林外走。
“等等!”他才刚走出几步,杨荣就把他叫住,对他说道:“骑马去!”
这人笑了笑,朝杨荣拱了拱手说道:“多谢上将军美意,小人不须骑马,只管捡那不易被人发现的小道,今日便能到达北平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