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覃平静地笑道:“我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也就是打不过你,喝酒也喝不过你,不然的话,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够坐在这里和老娘说话?哦,对了,你叫什么?”
白墨洒然笑道:“苏墨,刚来莫拉多,华夏大学没考上,就花钱买了这里的理工大学一个名额,不过来之前可没听说过这么乱,要是知道的话我就换个学校读了。”
女孩自嘲笑道:“大学生啊,还真是有文化,不像我,从小就不喜欢读书,不过你的确是应该换个学校,沙漠之国要变天了,连莫拉多都越来越乱了,不过也幸亏是乱,否则我们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白墨眼睛微微眯起,伸了个懒腰,笑道:“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女孩突然间诡异地笑了笑,道:“这不是怕掺在酒里的药性没发作,想法和你说会儿话,拖延时间吗?”
白墨面色猛地一变,眼里满是惊恐地喊道:“你!”秦覃笑得更畅快了,“敢拍老娘的屁股,你是不是觉得老娘没当场翻脸就是喜欢你了?就你这傻逼德性,随随便便被三个女人一勾就魂都没了影的男人,老娘会看上你?怎么,是不是还等着今晚老娘伺候你
?行啊,等会儿老娘就把你绑起来,皮鞭蜡烛好好伺候!”
白墨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又双腿一软,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哈哈,是不是觉得现在心里跟猫爪一样难受,老娘实话告诉你,这药里面还有催情的作用,你放心,老娘心肠好,不会让你难受的,等会儿给你找条母狗,让你死之前好好爽快爽快。”
看着白墨的样子,秦覃就笑得更开心了些。
只是,白墨站起来又坐下去,坐下去又站起来,反复好几次,就是没有想象中的药性发作的模样,甚至还当着她的面,自顾自又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秦覃哭笑不得,看着那双能够俘获女人心的好看眼睛,咬着嘴唇恨恨道:“演戏演上瘾啦?逗我好玩?”
白墨恢复正常,一把将她搂到怀里,不顾对方挣扎狠狠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哈哈大笑道:“既然老婆要玩,那自然就要好好配合,这是做一名好男人的标准。”
先是屁股上被拍了一掌随后又被搂在怀里亲了一口的女孩,竟然不再挣扎,而是怔怔地看了看面前这个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要脸,谁是你老婆?”说完,轻轻将白墨推开,转过头狠狠擦了一把眼眶不知道是笑出来的还是气出来的泪水,然后狠狠深吸一口气,等到自己恢复正常,才重新转回头,柔声道:“傻乎乎的家伙,酒里要是有药,老娘不是也中
招了,刚才逗你玩的呢,你走吧,好好读你的书,实在不行就换一所学校,别跟着他们混在一起,那些家伙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
白墨看着这个女孩儿,同样柔声道:“知道刚才你故意要和我拼酒,就是想要帮我制造脱身的机会,被灌醉失身总比被拉进火坑好,这笔账我还是算得明白的,只可惜没能以身相许,还是有些遗憾。”
以身相许,亏他一个大老爷们说得出来。
她媚眼看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发自内心。
话说完了,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秦覃突然开口道:“你还不走?难道还要我送你出去不行?”
白墨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来的时候光顾着看那三位妹妹了,忘记了出去的路。”
“油腔滑调,没个正经。”女孩被逗得噗嗤一笑,抬手就是一拳打过来。
白墨轻轻伸手,一勾一搭之间,顺势将女孩又拉进了怀里面。
谁说不正经?
这男女之间的事情,难道还不是天下间最正经不过的事了吗?
玩了一手游龙戏凤的白墨,凝视着仰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孩,笑道:“出去透透气?”
脾气性格比爷们还爷们的秦覃,在这个男人的注视下竟然破天荒地脸一红。
不是她脸皮太薄,而是这个家伙脸皮太厚啊!
夜风吹进巷子,带着清凉,两人并肩而行,白墨问道:“你怎么跟他们混到一起的?”
她脚步一顿,抬头看着漆黑的巷子,想了想,自嘲笑道:“算了,以前总是想那些凄惨的事情,已经麻木了,还是不说了。”
白墨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猜测道:“为情所伤?”
“你才为情所伤,”秦覃好看的丹凤眸子白了白墨一眼,笑道:“真想听我的故事?”
白墨却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听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白墨不想听了,秦覃这个时候反倒却有了倾诉的兴趣,淡淡开口道:“我从小爸妈就没看到过,跟着我叔叔来到这沙漠之国,十二岁那年,叔叔就再也没回来,后来秦锋回来了,说叔叔
出了意外死了,不过他会照顾我的,那个时候小啊,就跟着他了。”
“不过他这个人倒是有一点好,有野心,倒是不好色,不过也总是把我当成个小丫鬟一样使唤。”
“长大了后,就准备把我培养成供他经营上流圈子的交际花,送我去学这个学那个,后来遇到甘裕,也就是鬼煞宗的少主,一天天缠着我不放。”“秦锋倒是想借机撮合,好攀上鬼煞宗这层关系,不过那甘裕风流成性,而且为人残暴,跟着他的女孩子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我怎么会答应?好在那家伙虽然死缠烂打,但也没有强迫过我,就这样僵持
了下来,再后来,他又看上了另外一个女孩子,也姓秦,这才放过了我,不过再之后,我听说那个女孩子回了华夏,而且居然是我叔叔的女儿,你说巧不巧?”
白墨笑了笑,心说好真是巧。
这秦覃说的叔叔,应该就是秦泷了,而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被鬼煞宗当成圣女的秦璐。
不过,明白归明白,他也没说出来,只是觉得自己既然碰到了,那就不能不管了。秦覃却是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说完之后自嘲地笑了笑,道:“故事听完了,现在还敢不敢打老娘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