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找谁?”
看着范惜文这一行人朝远处径直往这边走来,头前带路的还是村子里的人,不由有些惊奇的问道,妇人看过去,那些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还有前面那打领带的男子和穿着普通的少年都不认识,显然不是本村的。
妇人穿着朴素,四十岁的年纪的她现如今却是有了白发,脸上也有着不少的皱纹,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但是范惜文能够隐约瞧出这个妇人年轻时候的美丽风情。
“伯母,我是范惜文,和莫姐认识,您叫我惜文就好了。”
听见未来丈母娘问话,范惜文赶紧快步上前殷勤的做着自我介绍,有些紧张,这对于他来说尚属于花姑娘上轿头一回。
“噢噢,惜文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李月华有些诧异的将扫帚扔在墙角,然后走到栏杆边上问道,她并没有听莫春娘说过范惜文这个人,所以心里其实还是保持着警惕的心,不然就不会只站在栏杆边而是打开大门奉上好茶招待了。
“呵呵,是这样的,这小子去s市打搅了莫姐的平静生活,所以将他给带了回来,另外替莫姐接您去s市住。”
范惜文笑呵呵着,那个提着何白的混子则是很配合的将早就已经晕过去了的何白扔进了院子,把本来就紧绷着弦的李月华给吓了一大跳,当看到满脸肿胖的何白之后顿时手脚颤抖,跑上去想要看看何白。
但是,就在李月华要惊呼而起的时候,范惜文忽然开口大喝道:“伯母,他不配你的关爱,他们父子都不配。”
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直接让李月华呆愣在了原地,双手还差五十厘米就要摸到何白了,仿佛是勾起了李月华的伤心事一般,李月华双眼溢满了泪水,却倔强的没有留下。
“伯母,今天我是来接您去s市的,如果不信的话可以给莫姐打个电话问一下。”范惜文继续说,李月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说道:“不好意思,请你们稍等一下。”
说着,不等范惜文说什么就转身进了屋,想必是去打电话了,因为小村根本就没有信号发射塔,除了固定电话之外手机在这里都没有信号的。
范惜文对这个也没说什么,只是带着人在外面静静的等着,何白就被扔在院子里,没有任何人去管,任由太阳暴晒,没过多久他也幽幽的醒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只穿着一件宽大上衣勉强没有‘春光’外露的何白睁开因为肿胖已经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强光的照射居然还有点不适应,等发现自己身处的状况之后,不由大惊失色,大叫一声捂着全身重要部位咻的一声就跑回了家里,这狼狈的模样让围观的村民哄堂大笑。
可以想象的是,从今往后,何白在何家村将成为一个笑话,尤其是他那小牙签式的东西更是成为一个笑谈。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李月华这才面色古怪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走路的时候忍不住看了范惜文好几次,最终还是摇摇头驱散了脑中的念头,走到门口将大铁门打开,想要引范惜文进家里坐坐。
不过后者却是摇了摇头,“伯母,您收拾一下东西,咱们这就去启程去s市吧。”并没有给李月华一点考虑的余地,斩钉截铁的说道,他知道要是让李月华选择,她多半会选择留在这个待了二三十年的村子,这是范惜文不愿意看到的。
顿时李月华迟疑了,她对这里多少还是有点感情,毕竟再怎么说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
“伯母,这个是非之地不值得停留,去s市,让莫姐尽一份孝心吧。”看着迟疑的李月华,范惜文立即祭出了杀手锏。
为了能够让她在外人面前直起腰,让那些曾经刻薄过她们母子的人惶恐的闭上狗嘴,那个懂事之后的孩子心酸泪水全都咽在了肚子里,用最高傲的姿态创造着一个个辉煌的事迹。
想起那个让自己骄傲的孩子,李月华这一次再也没忍住,泪水吧嗒吧嗒的掉落了下来。
“伯母,咱们收拾一下,这就走吧。”范惜文打铁趁热,走上前对李月华说道,这一次李月华没有在犹豫,痛快的点了点头,然后擦了一下泪水,“你等我一下,很快的。”
说完,李月华转身回了屋,两分钟后,李月华便提着一个塑料袋子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速度之快让范惜文都有些诧异。
“呵呵,都是些破烂衣服,没有什么值得可收拾的。”李月华似乎是看出了范惜文的疑惑,解释道,其实她上去拿衣服只是次要,最主要的是那个她偷摸帮乖女儿存的嫁妆钱。
“没什么,回头叫莫姐帮您买新的,买好的。”
范惜文殷勤的帮着李月华提着那塑料袋,然后对着前边引了引手,他们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还是面包车打头,李月华坐在路虎车上,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还时不时的打量一下范惜文,她其实还没从刚才与女儿打过电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居然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而且还是女儿倒追的结果,对于那个眼光极高的女儿,李月华还是没瞧出来眼前的少年除了样貌俊俏了一点之外还有其他什么特长。
当然,这个四十多年来只进过十多次县城的农村女人除了知道自己现在坐的小轿车有点贵之外并不知道这牌子叫路虎的小轿车昂贵到到了何家村所有村民钱财加起来也只够买这一辆车的地步。
车子行驶在颠簸的马路上,底盘极高的路虎也有些微微震荡,但是并不是很强烈。
二十分钟之后,车队来到了何家村所在的灵竹镇,这是一个从名字上就能够看出门道来的镇子,四周都是成片的竹林,翠绿成海。
“惜文,这是?”去县城是不需要来灵竹镇的,李月华自然知道一点,所以很是疑惑的问道,有些诧异,她想到了些什么,有些担忧。
“去和那个男人划清楚界限,”范惜文淡淡的说道,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一步,今天之所以带着后面那般彪悍的血煞堂混子过来,就是打着这个算盘。
“书生哥,根据村民们的叙述,何老六今天在镇上一家叫做阿妹的台球馆玩麻将。”坐在前面副驾驶的林凡很是适宜的回头对范惜文说道,那是给足了面子。
“直接开过去,”不带一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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