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牛鼻子,和你说个事儿。”
李臻正打算按照剧本走呢,可听到这话后一愣:
“什么啊?”
就见伍瘸子来了一句:
“老郑太太死了。”
“……?”
李臻一懵,脑子里那些恶趣味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下意识的来了一句:
“谁……谁死了?”
“郑婆子啊。”
“……西市门口郑婆婆?!”
“对。”
咬着有些粗粝的饽饽,伍瘸子点点头:
“昨天小崽儿们去要饭,看到的。衙门发现的,老太太去河边给人洗衣裳,脑袋……”
指着自己的头太阳穴的位置:
“磕到了。当场就没气儿了……哎哟,那个可怜啊,老郑婆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剩下一个孙女了。家里就那几个铜板,我听小崽儿们跟我学的,说是有人给出主意,让那丫头今天去西市插黄标呢。”
插黄标就是把自己的脖子后面插根草棍。
卖自己。
说白了,就跟后世里电视演的什么卖身葬父是一个意思。
李臻一听,赶紧问道:
“那让郑婆婆洗衣服那家人呢?没赔钱?”
“……?”
伍瘸子用一种“你疯了吧”的眼神看着李臻:
“老郑婆子自己不小心,能怪谁?这天那么滑……在说了,你知道是哪家让洗的?她是自己摔倒,又不是别人害她。就算衙门的人找到那户人家了,别人不承认,难不成还上刑?你还不知道吧?据说这几天咱们这来了个大人物,大老爷巴不得一片祥和呢。一个老婆子死就死了,闹大了,他头上的乌纱帽不就要动位置啦。这几日大堂的鸣冤鼓门口都好几个衙役守着,就怕有人闹事……“
“……”
听到这话,李臻掉头就走。
可刚走了两步,抬头看了看天色……
这会淅沥沥的雨雪还下着呢。
这丫头……到西市了没?还是说在家呢?
想了想,他快速扭头看向了伍瘸子:
“你知道郑婆婆家在哪么?“
“……哦对,我想起来了,老牛鼻子死的时候,身上那套衣裳还是扒她家老汉的是吧?”
伍瘸子说着,把罐子递给了几个孩子:
“爹爹不回来,谁也不准吃!”
说完,拄着拐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