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踱对他是一见钟情,从十八到二十三,聂踱一天都没停止过表露他的爱意,怎么现在突然有了一种好像要把他自己揉烂了丢弃了的破碎感?
被玩儿坏了?
肖依然忐忑的贴到聂踱耳朵上,轻声问:“聂哥?”
聂踱本来睡的就不沉,听见熟悉的声音,本能往后靠,贴进肖依然怀里,迷迷糊糊哑着嗓子,“嗯……”
“你不是问我腻不腻,好像是有点儿腻了。过两天我找个新鲜的玩几天,换换口味,你想帮我掌掌眼过过目吗?我把找到的人带过来给你瞧瞧?”肖依然恶意的刺激聂踱,想看看这人还有没有反应。
聂踱呼吸一窒,身体僵了半天,轻笑起来,“行啊,我帮你看看。”
知道聂踱还会因为这些事难受,肖依然心里有把握,聂踱还没玩儿坏。
一个被玩儿坏的人会丧失自我,别人再怎么恶劣的对待他,他也不会挣扎,不会感觉到疼。
放下心之后肖依然又有点不满,“你都不吃醋啊?”
“还好吧,没什么大不了,你开心就行了。”聂踱呢喃着说完,问:“那个小伦,给我玩儿几天吗?”
肖依然火气是噌一下冒起来的。
他回头去想上次聂踱跟小伦腻在一起的画面,越想越不是个味儿,这几天他已经打电话找人带一帮流氓上小伦店里找麻烦去了。
聂踱居然还敢提这个人,看来小伦还真是对聂踱胃口。
肖依然阴阳怪气啃着聂踱耳廓说:“你都让我睡了几年了,还能上别人吗?不行了吧?”
“要不,我上你试试?”聂踱慢慢翻个身,转过来,用带笑的深邃双眼盯着肖依然,“本来最早认识你,我就是这个打算,你看上去可太好吃了,可惜后来你长的比我高,比我壮,而且你又不喜欢被上,我宠你啊,舍不得为难你,等着你自己想通呢。”
肖依然这辈子都不可能做零,他被聂踱用这个轻浮的腔调问的羞愤,蹙眉瞪他就骂,“你他妈是烧坏脑子了?”
“哎呀,这种事儿不就是你情我愿就水到渠成的嘛,别这么抗拒。”聂踱稍微起身,手摁到肖依然肩膀上,歪头到他脖子啃一口,“来吧,我惦记你这么多年,你就当对我好了,容我一次。”
“去|你|妈的!”肖依然被劈头盖脸的羞耻感淹没,一把将聂踱推开。
没想到劲儿使大了,而聂踱此时浑身无力,一下就被推的反转两圈滚落在地。
噗通一声,聂踱脑袋撞在了床头柜上。
脑瓜里嗡嗡的,好在没撞破,只是有点懵。
在肖依然看来,聂踱欠他的,要用一辈子去还。
这辈子聂踱都只能被他肖依然欺压,这男人胆敢有翻身的想法,就必须给他摁住了,让他永远记得自己干过的缺德事。
“你想上我,他妈等下辈子吧!下辈子我灭了你全家,就愿意以身相许来赎罪!”肖依然起来之后撂下话,也不管聂踱,开门出去进了对面的次卧。
多大的仇,连灭门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聂踱在地上躺了半天,等眼前不晕不花了,才艰难的爬起来,躺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他这人,再怎么难也不爱哭,再怎么疼也不爱喊。
一个人睁着红彤彤的眼睛躺到天亮,眼里的血丝怎么都退不下去。
肖依然做了三明治,热了牛奶,叫聂踱起来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