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依然捧着授权文件,在走廊看这群工人费劲的搬东西。
聂踱转头看见了肖依然,尴尬的咳嗽一下走过来,“咱俩换换地方啊,你那屋比较舒服,我年纪大了……”
“嗯。”肖依然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头垂的很低,“我错了,我早该想到的。”
“啊我也是今天过了下脑子就这么干了,你最近也一直在外面跑,哪有时间想这些事儿,反正我怎么舒服怎么来吧,反正你也不会介意。”
“我不介意。”肖依然心酸的想哭,“我很高兴,聂哥不跟我见外,我的,就是你的,随便你安排,你安排的越多,我越高兴。”
两个办公室对调之后,公司上下也就都明白谁才是公司说一不二的老大了。
聂踱这人根本不在乎员工怎么评价他私生活,他在公司只说公事,任何私人层面的闲言碎语他根本不会听,能自动过滤。
他是个单线程,专注工作的时候,不会让任何别的声音来干扰自己。
肖依然在公司虽然是总裁,但到底年轻,以前公司一些技术大牛背地里甚至会议论肖依然这种小孩开公司怕是不可靠什么的。
只有这种声音,被聂踱听见了,他肯定会当场开骂。
整个公司被聂踱铁腕手段统治着,肖依然非常放心的在外面跑。
饭局不断,酒局不断,逢场作戏也就时不时会看着安排。
聂踱没跟肖依然提过什么要求,可每次酒局结束了,肖依然喝的再醉,也要使唤司机把他开回公司,他会脚底打晃跑到聂踱面前。
“聂哥,我回来了……”然后一头栽倒在沙发里开始打呼噜。
聂踱对肖依然的私生活早就不抱指望,他的底线就是肖依然别染上什么病,别弄垮身体。
可他也慢慢发现,肖依然再没有找过任何人,他天天晚上不管怎么喝,身上有多少复杂的香水味和酒味,都会在彻底倒下之前说那句,聂哥,我回来了。
聂哥,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聂哥。
哥,我回来了。
以他们之间互相了解的程度,聂踱明白肖依然为什么这么做。
道歉说的太多,那么苍白,没有力量。
肖依然在用行动告诉聂踱,哥,我是真的回来了。
聂踱没感动,他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可感动的。
不止不感动,压力太大偶尔获得喘息空间时,聂踱还会跟以前睡过的孩子见面过夜。
比如,沈则那个大学生就很不错,聂踱说做床伴,沈则就乖乖的同意。
有一次大半夜,沈则睡着了,聂踱到阳台去抽烟,看到楼下那辆已经旧了,但依然很扎眼的法拉利。
车头坐着肖依然,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还时不时用手抹眼睛,那么可怜,像被抛弃的家犬。
可隔天肖依然还是对聂踱笑脸以对的,而且沈则那边也从来没受过什么可疑的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