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自从步入宗师之境以来,你的煞气愈发重了。”道骨仙风的中年人站在山崖上。
在他身后,秀丽的三座山峰,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出七色的光芒,与天边的云彩交相辉映,在烟雾缭绕之下,恍如仙境。
昳丽的年轻人翻了个白眼:“师尊啊,自从步入神王之境,你越来越唠叨了。”
中年人一竖眼:“怎么说话呢你?”
年轻人撇撇嘴,满不在乎道:“不过是多杀了个合欢宗的魔修,值得你大惊小怪吗?”更何况那女魔修居然妄想和他双修。
中年人深深的皱眉:“相比其他修行者,剑修并就更为嗜杀,如果不加以控制心性,早晚……”
“会与滥杀无辜的魔修无异,堕入魔道。”年轻人懒洋洋的接口道,“师尊你都说过无数遍了,徒儿一直铭、记、于、心。”
中年人闻言,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眼底却暗藏一股挥之不去的担忧。
“青冥剑,你肆意妄为,妄为洛英门剑子。”
“杀心太重之人,早晚会死在天雷浩劫之下。”
“剑修果然是以血祭道不成?”
“阿弥陀佛,大道慈悲,大爱无疆。”
“小舒,未免你来日堕入魔道,为祸苍生,今日为师封住你的七情,你服是不服?”
“弟子,心服口服。”
乱七八糟的声音在脑海中来来去去,舒烨头疼的要死,画面最后定格在北冥深渊的千重冰雪之中,他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一束阳光正好从窗户里透过,射|入他的眼中。
“醒了?”玉罗刹难得穿了一身白衣,一手撑着下巴,微微转过头望他,“一觉睡了三天三夜,你可真是能睡。”
舒烨倒回枕头,呻|吟了一声。难怪他觉得头这么疼,原来是睡多了的缘故啊。扫了眼周围的环境,明显是在船上,于是他诧异道:“我们怎么会这儿?变态宫九呢?吴老狐狸呢?”他明明记得之前他们在一个花园里,和宫九、老狐狸打起了。
一抬眼,玉罗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床边,俯下身,满腹狐疑的望了望他,道:“你当真不知道,是谁一剑杀了吴老头?”
舒烨眨眨眼:“不是玉教主你?”
玉罗刹挑眉。
舒烨又眨了眨眼:“难不成是我?”
玉罗刹皱眉:“你是真没印象,还是又在玩什么把戏?”
舒烨眯眼,用力想了想,摊手:“记不清了,我就记得我跟老狐狸打了起来。”
玉罗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见他表情不似作假,恍惚间想起千变偶然提起的一件事,有些人会在受到过渡刺激后,分裂出两个意识,难不成这小子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玉罗刹眼神诡异的打量起舒烨来。
这边,舒烨突然指着玉罗刹的脸,大呼小叫起来:“窝草,玉教主,三天不见,你的嘴居然变成腊肠了?”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玉罗刹:“……”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被只猪拱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