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凭你说是看在我这个妻子的面子上。”程潼恩迎视着他的目光,毫不畏缩。
“呵。”商隽起似嘲非嘲地淡笑了下,“这时候知道用这层身份。”
“你给的当然用在你身上,用别人身上,还有你什么事。”
最后那几个字,真的有点把商隽起给气到了。
这嘴巴真是从未失利过。
“因为靳宸西为了你,把想欺侮你的那个西班牙打进了icu,他还算有良心。靳氏当时是什么情况你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跑去给他当什么鬼翻译,收购,是靳氏穷途末路的最后希望。”
“呸。”程潼恩不屑他这套说词,“明明是你故意抢了西班牙那单生意,还说得冠冕堂皇,真是黑心又无耻。”
“靳氏要是能行,人家会选商氏?做生意要都像你那么想,创一次业就失败一次。”他就事论事道。
程潼恩一噎,有点气冲道:“你强词夺理!”
“你死鸭子嘴硬。”
“你别给我扯远了,说的是周念笙!”她怒瞪他,走到沙发一屁股坐下。
商隽起神色一敛,道:“你想如何?”
“你是觉得这整件事都是她干的,与你的周小姐无关,是吗?”程潼恩问他,“她们是亲姐妹,周小姐会不知情?”
“不可能跟她有关。”他不假思索,后面又加一句,“我相信她。”
既然已经决定当作不知道她录音,不知道她私下雇人带程潼恩验身,那就必须相信她。
程潼恩看着他,与他坚决的目光无声地较量着,最后确定他的确不会因此对周念璃如何才转开目光。
“周念笙让人绑我到荒郊外,即便她的罪过和我的外伤都不算,内伤她拿什么赔?”
内伤?
谷
商隽起听不懂,脑子里没有具体的所谓的“内伤”。
“什么内伤?”
“当时我是在生理期,但我在天寒地冻的荒郊待到快天亮,寒气入体,目前我的子宫已经处在难以孕育的情况,这不是内伤是什么?”程潼恩问他。
商隽起暗惊于心,没预想过她这种情况是那次绑架造成的后果,一时久久不知言语,只是看着她。
“我承认我原本就有体寒情况,但可没有严重到我进屋子这么久手还是冰的,没有这件事之前,我的手这时候已是温凉的。”她说着,抬起一只手,五根冰凉的手指轻轻握起拳。
下一秒,手突然被温暖包裹。
她看自己手的眼神愕愣住,他温暖厚实的大掌握着她手。
商隽起感受着掌心里的冰块手,与之前相比的确是一点温凉感都没有了。
她真的如她所言,被寒气伤及身体底子。
内疚、心疼、自责……一一涌上他的心头。
但即便如此,商隽起也还一时无法给程潼恩一个满意的回复。
“我会尽快给你答复。”他沉声说。
程潼恩道:“我与你不同,我相信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