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陷害,林招弟终究还是差了柳三升这么一招,他们只是抓住了一点虚无缥缈,但柳三升这里却是放了真真实实的‘证物’!
柳三升的袖口那处,钻出了一个半露的鼠头,兴高采烈。
方才柳三柳二家的和柳三升的一众员工都在那现场处,虽然柳大家的只有一个罗阿妹在场,但若是想弄点什么东西进来,那也是十分困难的。
除非,那动手脚的不是人。
柳三升的阵营里,似乎还真有这么一个不是人的‘雇员’。
那巫毒娃娃不过半指大小,三狗子正好可以捎带,今日也亏得它了。
柳三升摸摸三狗子的脑袋,顺顺它的毛,对众人道:“现在这事情算是清楚了,乡亲们都散了吧,这家丑还是最好不要外扬。”
可那柳大就怕那点家丑没外扬,就怕别人不知晓柳三升的‘丑恶面目’,不戳她的脊梁骨,恨不得让全村人都知道柳三升害他儿子的事情,此番闹得沸沸扬扬,去抖出是自家人捣鬼。
本想弄垮柳三升,却弄出了自己人,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当下可是骑虎难下了。
村长作为柳家的本家人,就要去赶那围观的众人,但众人也不是傻子。
“啧啧,这可就是你们柳家的不对了,明明是自家人弄出的人命官司,想赖给三升这么一个外人,引了我们来看,现在捅出真相来就要赶我们走,柳大家的好算计啊!”
“就是就是,我们倒想看看这人命官司该是怎么弄!”
“三升刚才被你们这帮人诬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赶我们走!”
众人不走,反而是围了个水泄不通,将那柳大一家围在中央,睁大了狗眼要看个全部。
林招弟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看着那小小一个巫毒娃娃,泣不成声:“当家的,这下贱东西真的不是我弄的,苍天为鉴,一定是柳三升那小贱人陷害我的!”
“哟呵!”柳三升不乐意了:“柳大伯母说话要讲证据,我柳三升大小也是个老板,皇上看中的人,在这宁山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害你这么一个小妇人干什么,要是柳伯母实在坚持,咱们马上去县城,请清风堂里最好的大夫来,给阿妹瞧瞧,到底阿妹是因为什么原因流的孩子,一个不行找两个,找多少都行,出钱就是,到时候公堂对簿,谁对谁错马上见分晓,这可是一条人命的大事儿,杀头流放坐牢,该怎么判怎么判。”
那一直安静的苏鸾凤突然出声道:“我苍洱国人丁稀薄,鼓励生产,随意堕胎者要收监,按照我苍洱国的律法,害人小产,等同于谋杀,闹到官府,查明了真相,要游街示众,待得秋后处斩。”
众人轰动了,那地上跪着的林招弟吓得往那地上一坐,脸色惨白不已。
到底是自己的发妻,若是她真的被处斩了,柳大也于心不忍,当下又气又恨,气林招弟害自己的儿子,恨现在这事情已经被众人所知,想隐藏都隐藏不了了。
“好你个贱妇!竟敢害我女儿和外孙,看我不结果了你!”罗义一脚就将那林招弟踹得差点吐血,她哭得更厉害了。
“当家的啊,那东西真的不是我弄的,真不是不是我弄的,要是那东西是我的,我天打雷劈啊!”
林招弟真真地背下了这‘黑锅’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正所谓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哭得那叫一个绝望,“一定是柳三升趁着众人不注意弄进来陷害我的,我是冤枉的啊!”
“柳大伯母怎么这么笃定,可是看见我弄进来的?这房间是你的,放进来你能不知道?”柳三升表示无辜,句句质问,“方才大家可都看见的,我一直都在地基那处,爹娘小梦姐,还有二狗子南极北极大虎鸾凤姐姐都是在现场的,大伯母说是我放的,这可是明明白白的冤枉了。”
“你个小贱人,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害我!”林招弟扑上来要打柳三升,但被罗义一脚给踹了下去。
一边张氏听闻了这消息,也是老泪纵横:“你这不要脸的,怎么这么糊涂啊!”
大师收了银钱,拿好自己的家伙自去了,那外面围观的人纷纷将大师给围住了。
“啧啧,大师算得好准!大师快给我家瞧瞧风水吧!”
“大师,来我家!”
“大师,我家有请。”
大师得了两家钱,又一剑挑出柳大家的‘妖邪之物’,简直成了神人了,简直春风得意,出门就被外面的人哄抢着。
屋内却是一片惨淡,柳大坐在堂屋之中,铁青着脸,罗家人和柳家两家的人挤了满满一屋子人,柳大倒想息事宁人,保林招弟一命,但是罗家人可是不干的。
那巫毒娃娃被柳大踩了个稀烂,张氏和柳蓉在一边哭哭啼啼,林招弟哭得眼睛都肿了,煞是凄凉。
“我是被陷害的啊,当家的你要相信我啊!”
林招弟死不认账,那罗家人可是不管,道:“柳大,你当我罗家人好欺负不成,我女儿可是好好地给你了,好不容易怀上外孙,就让这贱妇给弄了,你柳家今日要是不给我罗家一个交代,休想安生!”
“交代!交代!”
罗家一众青壮年吼起来,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惊得柳家人个个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