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上数百名贼兵被冲的七零八落,谢钰带出来的这些兵士现在终于体会到对扑的精髓,管你哇呀呀地提刀砍过来,我确能准确地避过去蹲身,肩膀大力地就顶在敌人的腹部,用手抓住对方大腿,起身,就把那还在哇呀呀的贼兵翻到后边,看起来似乎很慢,但这些动作都在无比熟练下电光火石地得到实战的淬炼。
摔的头晕脑胀的贼兵还没站起,就被无数长矛刺成血窟窿,连声都发不出来,便死在那里。
血雾飞洒,断臂飞扬,十几名校尉似乎展开了竞争,争先恐后地在人群中掀起腥风血雨,大家都有同一个目标,杀光船下的贼兵,快速登船。
每艘楼船都有八十名浆手和一百多位兵士,这些每次接应粮食之人都是孙恩亲信,也是残忍之士,可今日,他们确遇见了比他们更残忍之人,更凶悍之军。
半个时辰过去,楼船下的贼兵就被清空,兵士纷纷抓起粗绳,爬上船去。
紧紧守卫住绳索的谢巨和徐彦直早就成了血人,踩在粘稠的血液上,脚步都开始打滑,谢巨杀人从不手软,这是他的强项,背后不断涌上兵士,也是让他们有了喘息之机,大刀长剑挥舞的更急,直杀的敌方哭爹喊娘。
“羊柏木,周松,杨风,速速前往剩余楼船,要快!”谢巨一脚踢翻贼兵,挥刀就把对方的脖子砍断大吼道。
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杀戮,不说只有一千多人的接应船队,无论是训练强度和兵器精良程度,贼兵都处于劣势,尤其是当第一艘楼船杀的剩下几名贼人后,周涛的弓兵加入,就让靠在一起距离不超过三丈的另外两艘楼船遭到箭只的增援。
善水彪悍之士拼死把粗麻绳抛下楼船一面,便有无数的兵士开始攀登,严谨细密的布置下,让措不及防的反贼在不到一个时辰内就崩溃了。
把船上的尸体扔下海,兵士们便往平底船上搬运起粮食来,谢巨站在楼船的角落里嘿嘿地对着几个投降的贼兵笑道:“可知道该怎么做?”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贼兵不住磕头,看着满船的血水正被冲洗,骇的亡魂皆冒。
“那就好,只要把路带到,饶你们不死!”
“是!是!”
“报~副帅,粮食已搬运完毕,兵士们也已登船,下面留下几十头牛和那朱家两人!”
兵士报告道。
谢巨转身朝下面看看,正要说话,徐彦直满脸血污地就上来道:“把牛装上带走!”
“装牛?”谢巨奇怪地问道。
“呵呵!这些牛有大用,这平底船能冲上沙滩,只要用火点着尾巴驱赶上岸,是不是要比千军还要强大呢?”徐彦直笑道。
“对啊,装牛,装牛,把这些畜生压倒在船上,登岸时点它尾巴,让它们先替咱征南军耍耍威风。”
“哈哈哈哈。”下面兵士笑成一片,都知道其中好处,纷纷把牛驱赶到平底船上好一阵折腾地压倒。
“副帅,这下面还有两个朱家的人!”
“砍了!”
“啊~啊~说话不算。。。。啊~”
羊柏木哈哈一笑道:“本校尉可没杀你们。”
收拾完毕,所有的船只就快速地朝北而去,一万多名兵士分别被十三艘船装载,睡在甲板之上,而浆手们也是分成几批,不停轮换,速度大大提升。
“我们要赶在天亮时到达港口,不然,侯爷就凶多吉小了。”徐彦直站在船头,看着黑压压的海面担忧道。
谢巨笑着对身后的校尉们介绍道:“这是张家的外甥,羊校尉,本帅看你刚才发愣,抢先攻击,实是没意料到徐公子会前来。”
羊柏木哪会介意这个,抱拳道:“副帅客套了!”
“对了,徐公子,张族老察觉了此事,派人前往宁海,让本帅给做了,多亏没派人前去岛上!”谢巨说道。
徐彦直倒不会介意对方杀害张家人,这些人的死能换来数万百姓的安全,死的其所,死的值得。
“副帅怎就知道舅父没派人前来海岛呢?”徐彦直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谢巨一愣,“啊!”一声道:“怎么,他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