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臣现在都认为他爱民,那他自然要把仁义之君这个角色扮演到底了,若不然,岂不是打他自己的脸么?
“臣遵命!”段文振深礼一礼,郑重承诺道:“臣麾下将士若是行不法之事,臣自刎谢罪。”
“你明白就好!”杨广点了点头,目光看了蠢蠢欲动的武将们,稍一思忖,便点将道:“辛世雄、李仲文。”
辛世雄、李仲文大喜过望,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列,大声道:“末将在!”
杨广看了他们一眼,沉声下令道:“朕任命你二人为雍州道行军副总管,协助段总管行动,一切听令于段总管,不得擅自做主。”
“末将遵命!”辛世雄、于仲文大声应命,退到段文振身后。
见到杨广把西路军安排妥当,杨集心知接下该是自己了,就是不知他除了杨义臣之外,另外给自己安排副手又是谁。这让他颇为期待。
“卫王杨集!”不出杨集所料,做好铺垫的杨广果真是点了他的名。
“臣在!”杨集已然准备就绪,连忙起身,大步来到大殿中间,神情肃然的向杨广拱手一礼:“请圣人示下。”
“卫王,朕任命你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六万大军沿着冀州、幽州北上!”杨广停了一下,接着又虎着脸、愤愤然的一挥手,厉声说道:“另外,高句丽在我大隋边境集结三十余万大军,其不轨之心昭然若揭。朕北巡期间,高元极可能做出不利大隋、不利会谈之事,为了便于行事、应对极可能出现的冲突,特加封你为河北道行台尚书令,督冀州幽州诸军政事务,谁敢不遵,杀无赦!”
诸臣骇然又恍然:原来是高句丽蠢蠢欲动,促使圣人临时调整了行程、改了北巡大军既定的部署;不过高句丽不安好心,的确应当做好万全准备。而杨集狠狠地收拾了高句丽一顿,他的确是东路军的最佳主帅。
可是杨广本人心中却是后悔不迭了,按照他与杨集的密谈,仅仅只是授予他辽东道大总管之职,而且他还千叮万嘱,让杨集收敛一点,别打得太狠、太过分。
然而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搞的,竟然受这气氛一烘托、头脑发热的增加了一个执掌两个大州军政的河北道行台尚书令,这不是怂恿他去干坏事么?但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杨广也不能收回成就了,只好不放心的向杨集叮嘱道:“我大隋王朝乃是礼仪之邦,仁义是我们做事的准则和宗旨,高句丽好歹也是我们的附属之国,若高元安分守己,休要挑起战端!切记、切记!”
说完,杨广终于省悟过来了:其实不安分的是他自己,他的心灵深处实际非常期待杨集干出一些坏事,这才不动脑子的加封了一个足以让杨集大胆闯祸的河北道行台尚书令。
闻言,杨集心中深感无语,这不是你让我干坏事的么?否则的话,我现在还在睡大觉呢!不过此时此刻,却是万万不能马虎的,于是神情严肃的抱拳行礼道:“臣遵命!”
与此同时,他心中忽然感到责任增加了、使命也变了,看样子,这个天马行空的皇帝是改变了主意,希望他在辽东大搞特搞,若不然,为何加封了这么大的权力?
“裴矩!”杨广觉得自己应当给杨集安排一个老成稳重、威望十足谋臣才行,若不然,谁控制得了他啊?裴矩的能力毋庸置疑,而且他还是杨集的岳父,杨集无论再怎么嚣张,多少也得给裴矩一点面子、多少也能听取他的良言相劝。
“老臣在!”裴矩没有想到还有自己事儿,大感意外的怔了一怔,紧接着连忙出列道。
“朕任命你为河北道行台左仆射、辽东道行军长史,在此期间,你务必全力辅佐卫王,助他完全使命。”杨广看了老成稳重的裴矩一眼,重重的说道:“若他有不当之处,必须勇于直言。”
“臣遵命,请圣人放心!老臣定然竭尽全力辅佐卫王!”裴矩明白杨广的意思了:如果杨集想宰人、想搞事,那他就负责给他策划一个个杀人于无形的良方、战术。
行军长史等于是军师,军师的职责不就是这些?
此事好办之极!
更何况,杨集不仅是自己的女婿,而且两家的关系出现了一丝丝微不可察的隔阂,他正担心隔阂扩在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早已有了弥补之心,只是始终没有机会。现在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岂有不尽心尽力之理?
“如此便好!”杨广大放宽心的点了点头,想着辽东局势严峻、高句丽兵力雄厚,而杨集还要去搞元氏渔阳系,必须给他多备几个帅才才对,于是点将道:“杨义臣、于仲文、李景、崔弘昇!”
“臣在末将!”杨义臣、于仲文、李景、崔弘昇出列行礼,一字排开的向杨广行礼,静候皇帝的任命。
“朕任命你四人为辽东道行军副总管。”说着,杨广目光在四将脸上扫了扫,神色凝重的的叮嘱道:“辽东局势,你四人心中有数,朕也没有什么好交待的,你们身为副总管,一切遵卫王之令行事即可,否则,军法从事。”
杨义臣和于仲文、李景、崔弘昇心头凛然的拱手道:“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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