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粲咧嘴一笑:“他说我做梦!”
“继续灌,务必将他灌得醉得不省人事。”说实在的,阴世师对朱粲这招损招,是蛮佩服的,因为他就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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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朱粲立刻取出一个鼓鼓的皮囊,拔出了塞子,待到旁边一名玄武卫摁住渊太朗,便驾轻就熟的捏住了渊太朗鼻子灌,等他张开嘴巴呼吸,立刻把皮囊口子闷进了他的嘴巴。
渊太朗虽然不想喝,可是为了呼吸,本能的咽下了酒水,很快就有两三斤烈酒就进入了他的肚子。
过了约有一刻时间,就醉晕了过去。
朱粲确定不是装醉,这才放过了他。
而大部队,也到了城外。
守军早就发现了这支大军,已然将吊桥拉起,且关上了城门,在严防戒备之余,也将主将权明请了来。
权明走到城垛前,探身向外面看去,见这支突如其来的军队停在半里之外,而两百多名士兵拥着一辆清油车缓缓走来,当他见到护卫在车辆四周的士兵只佩短刃,便朝后方一挥手。
张弓待射的弓弩手立刻将弓箭收回,箭失斜指城上地下,而目光却紧盯着逼来的人群,只要对方稍有不对劲,便放箭。
城下,朱粲让人将渊太朗扶正,扯着噪门道:“太朗公子在此,权明何在?还不快点打开城门?出城迎接?”
他不会说夫余语,也不认识什么权明,便当先用汉话发难。
“我就是权明,公子何以醉成这般模样?”权明认识渊太朗,而且武人的目力比较好,一眼就看出渊太朗喝过头了,至于朱粲说汉语他更没有半点疑心,毕竟高句丽皆以说汉语为荣,主犹如此,仆人自然跟着学、跟着说。
而他是贵族,向朱粲说的话自然也是汉语。若他被渊家的仆从给比下去了,岂不丢人之极?
“还不是松尊那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朱粲不屑的说道:“公子实在是受不了他的鸟气了,便与他大吵了几场,松尊压得住礼雍将军,却压不住公子,无奈之下,只好写信向大对卢诉苦。大对卢以大局为重,生恐将帅失和,给了隋人可乘之机,便将公子调来这边当权将军的副将。公子觉得自己没有错,该滚蛋的是松尊那个胆小鬼,然则又不能违背大对卢之令,气闷之下,便喝多了些。”
“大对卢足智多谋,预测到大战将临,有感于这边压力巨大,便将他近年打造的嫡系之军调来助战。”
说着,又指了指身边的阴世师说道:“这是此军之将,乃是大对卢心腹家将,名叫、名叫渊大头。”
阴世师听得脸都黑了,大隋王朝九成以上的人都不曾听过“冤大头”这个词汇,可是作为卫王系的“老人”,他在很多年以前,就从杨集那里听到这个词儿了,其意,自也知晓。
朱粲这家伙一时半会之间,显然编不出什么名字,索性就把“冤大头”套了过来。
但此时不认不行,他立刻朝着权明抱拳道:“卑职渊大头参见权将军,卑职奉主上之令特来助战,手上还有一道重要密令,,事不宜迟,还望权将军尽快开城。”
“开城,请公子和渊大头将军他们入城。”由于信息的缺少、传讯的不便,权明只知道辽水战云密布、但隋朝和高句丽双方都小心翼翼的,没有彻底撕开脸色,又见素来刚硬的渊太朗在,毫无疑心、毫无防范的下令开门。
“权将军,还是先检查一下军士吧?”为了让对方戒心进一步下降,阴世师故作姿态的用一种替权明着想的口吻说道:“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若是松尊那些南方人较起真来,您也难以做人。”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检查的?”权明脸色一冷,傲然的说道:“我们北方,什么时候轮到南方那帮老鼠做主了?松尊那胆小鬼,又能奈我何?”
“将军英明!将军威武!”阴世师一脸仰慕的说道。
权明大为受用,豪迈的哈哈一笑:“开城!”
吊桥缓缓放下,城门轰隆隆打开。
骁果军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依次进入昌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