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栎的出现只是昙花一现,这对于叶尔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她拉了拉管晓宇,“我想回去了。”
管晓宇感觉自己快得骨质酥松了,全身仿佛被羽毛轻撩过,说不出是痒是麻,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她拉着他的那只手上,所有的血液仿佛都涌向某一点,脑子里只剩下她泳衣内的迤逦风光。
李爸李妈个子都很高,叶尔也遗传了他们这一点,身材高挑,十八岁的她身体已经完全长开,托管晓宇‘大补汤’的福,火辣非常,偏偏她自己没有这个自觉,更没有穿着泳衣对管晓宇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孩是多大诱惑的自觉。
“晓宇?”叶尔奇怪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叫她害怕,像黑夜里突然看到食物的饿狼。
叶尔连续唤了他好几声,才将他唤醒,紧接着鼻血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吓她一大跳,手忙脚乱地帮他止血,可是越是帮忙流的越多,血止都止不住,她突然就想起爷爷在医院里生病的情形,脸色顿时苍白,抱着管晓宇不知所措地打电话叫救护车。
管晓宇此刻是痛并快乐着,并没有注意到她煞白的脸色,一脸幸福地靠在她柔软的胸前虚弱地哼哼装死,希望这美好的时刻能多停留一会儿,心里美的觉得就是死在她怀里也甘愿。
泳池那头的人听到动静都赶过来,看到叶尔急的都快哭了,而管晓宇却一脸享受地消受美人恩,都大叫!“我操,管天下,你tm禽兽啊!”
有人实在看不过去对叶尔说:“尔雅,你是尔雅吧?没事没事,天下他是就上火了!”
爷爷给她造成的阴影实在太深刻,她再受不了第二个挚爱的人再受那样的痛苦。
“我操,管天下,你女朋友都快哭了,还在装!”成年男子大多知道管晓宇的心思,但叶尔脸上表情实在叫人心疼,不禁气的把顺势倒在她怀里的管晓宇拉出来。
管晓宇闻言顿时探出头来,碰到她冰凉的手霎时慌了,也顾不得还在流的鼻血,仰着头,一只手捂着鼻子一边说:“猫耳,我跟你开玩笑……”
叶尔只是掏出纸巾,在他后颈拍了些凉水,待鼻血停住真如大家所说只是上火时,她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非常生气,没再等管晓宇,穿好自己的衣服沉默着离开。
狮子座是最好面子的星座,管晓宇恰好就是炎热的八月出生的狮子,况且二十岁的年龄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虽然他做错了,可叶尔当着这么多网友的面一点不给他面子,说走就走,这让管晓宇想追却因拉不下面子,只能恨恨地看着她离开,却不想隔着窗户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李言。
他狠狠地锤了下水面,眼巴巴地祈祷着叶尔不要上车。
可能是天气炎热,此处不好打车;也可能是她正在气头上,李言不知跟她说了什么,竟让眉头紧皱的她展颜笑开,阳光下,她笑容明亮的有几分恍惚。
他心脏猛的被电击了一般,悸动的仿佛从嘴巴里跳出来,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从水里跳出来跑了出去,而外面那辆并不是很出众的银色轿车已经绝尘而去。
他朝空中狠狠挥了下拳头,安逸已久的心底再次升起危机感。他只觉猫耳已经认定他,已经承认当他女友,两人六年的感情,稳定的如磐石一般,已经坚定的认定叶尔就是他未来老婆,从没想过目前叶尔并不属于他,且追她的男人很多,只是都被他悄悄扼杀在萌芽之中而已,他的危机从未消除。
两人连架都很少吵,水到渠成般磨合在了一起。
以至于大家都忘了,叶尔始终是叶尔,一个独立的甚至有些冷漠的漂亮女孩,那么坚强,那么骄傲,从不寻找,从不依靠。
如同掌中的水,你稍不留神就会悄然溜走。
管晓宇这边心里火烧火燎的急,却又拉不下面子。那头叶尔却跟没事人一样,依然每天上课、听课,过的很充实。
即使没有他,也过的很好。
两人就像陷入了冷战,是他们相识以来持续时间最长的冷战,他每次都故意走在她前面,或在她面前游晃,或偶遇,可叶尔就是不曾跟他说话,烦躁的他快要抓狂。
一个平静淡然,一个暴躁焦虑。
他焦虑的是李言那个混蛋居然每天开车来接她,很晚才送她回来,而每次回来她都显得很开心。
混蛋混蛋混蛋!
孤男寡女,这么晚了还去哪?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
可即使是喇叭花,他家猫耳也是天下间最好看的喇叭花。
两眼冒星的管晓宇愤愤地藏在树丛后咬着小树枝,幽怨地盯着巧笑嫣然的叶尔,眼巴巴地希望她不要上车。
这是夏季,叶尔跟着张栎混久了,自然而然培养出一身品味来,看着颇有些清新脱俗的气质,加上她沉静的眼神,仿佛只要一放手她就像风筝一样飞高飞远再也抓不着。
更气人的是,猫耳居然允他给她系安全带,从他这个角度看她整个人都投在那个混蛋的怀中!
猫耳居然让那个死狐狸抱了。
猫耳居然让那个死狐狸抱了。
猫耳居然让那个死狐狸抱了。。。。。。
他视若珍宝小心翼翼的猫耳居然被别的男人抱了……抱了……抱了……
怨念飙升,一下子就掩过他心底莫名的慌乱,突生出勇气,再顾不得什么大男人面子,腾地冲出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