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一凡,你告诉我老实话,媚药过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柯杰心急如焚地问。
“轻则导致浑身瘙痒、暂时昏迷不醒、短期内出现内分泌失调;重则遏抑中枢神经,导致呼吸困难、心律失常,更有的损伤脏器,直至死亡。亦风的情况,服用量大不大,我暂时不敢定论,但我相信,她服用时间不长,我们发现得早,问题应该不会太大。阿杰,你是不是……”
梁一凡其实很想问“柯杰,你是不是喜欢亦风”,可是话到嘴边,他咽回去了,他不能问,也不敢问!现在亦风情况不明,他怕这个时候,这样一个捕风捉影的问题,会影响他们几个人二十几年的感情。
“阿杰,你是不是很害怕?”
“嗯!亦风,那么美丽,那么善良,平白无故遭此厄运,太不公平!我怕!我真的害怕!”
梁一凡仔细咀嚼柯杰说的每一个字,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想从中揣摩出他的异常,他有些失望,但他又非常开心!这才是他要的结果,不管简亦风有多么优秀,他也不想他的两个好兄弟为了她而形同陌路。
柯杰局促不安地把手插进西服内侧口袋拿手机,猛地想起自己的衣服穿在亦风身上,却意外发现袋子里有一张纸条,他拿出来一看:
“《玉楼春?别后不知君远近》: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一凡,想不到衣服的主人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字,还是个痴情人!”柯杰举着纸条佩服地说着。
梁一凡接过来看了看,说:“人家的东西你别乱动,快放回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林致远好不容易周旋结束,回到休息室,发现简亦风不在,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
“一凡,你们在哪儿?风儿怎么样了?”林致远焦急地问。
“我们在京都二院,你别着急!有我和阿杰在,你就放心吧!”
“什么情况?怎么会去医院?”
“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你先去忙你的接待,等你宴会结束再过来。”
挂断电话,林致远怎么可能不着急,他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送完所有来宾,想赶去医院,却被谷逸夏拽住。因为开席后不久她就没有看到简亦风,她不放心。
“致远,亦风呢?你怎么不趁着今天这样的大好日子,宣布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你们今天怎么没有跳舞?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我警告你啊,这个儿媳妇我要定了!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知道了,妈!我会把她当宝贝一样宠着。现在,在我心里,她比您儿子的命还重要,您就放心吧。我倒是想早点宣布我俩的关系,可是风儿不同意,她说再等等,等她再优秀一点。哎,我不想勉强她。可能是她学习压力大,加上你们来京都,她有些紧张,身体不舒服,我让她先回去了。”
“哦!”谷逸夏露出赞许的微笑。
把长辈们送到会所,林致远急匆匆赶到医院,简亦风刚好被人从急救室推出来。
梁一凡迎上去和主治医生惠吉聪打招呼:“惠医生,情况如何?”
惠医生欣慰地地说:“病人体内的激素含量高得可怕!这是一种新面世的进口媚药,药力强大!幸亏你们送得及时,否则这条命能不能捡回来,还真不敢说。”
几个人听后,面面相觑、如释重负!
简亦风被安排进了普通四人病房,因为还在输液,林致远轻轻地把她从担架车上抱到病床。
林致远看着每个病床中间只用一个布帘隔着,皱着眉说:“一凡,你帮忙协商一下,看看能不能换一个单人病房或者VIP病房。”
梁一凡耸耸肩,爱莫能助。他说:“京都各大医院都是这样,一床难求,没让亦风睡在过道里,已算格外开恩。”
安顿好简亦风,三个人站在病房阳台上。
林致远一脸不解地问梁一凡:“怎么会激素含量高呢?”
“她被人下了药。在休息室,你刚离开,我就发现苗头不对,出门准备去开车的时候,看到多家媒体直奔休息室而来,这不,多亏了阿杰机智,牺牲色相,保全了你家风儿。”
梁一凡表扬柯杰的同时,对林致远强调了“你家风儿”,其实他这是说给柯杰听的,不管他有没有动心,旁敲侧击总不会有错。
一开始,林致远全部的心思都在简亦风身上,听梁一凡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一身怪异打扮的柯杰。
“阿杰,你太有味道了,你这样子,我会忍不住爱上你的!”林致远开心地说。
“别,我是弯的,我只喜欢女人,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看来今天亦风顺利出酒店与你无关,不是你派来的人送我们出来的?”柯杰疑虑地问。
“怎么回事?谁送你们出酒店的?”林致远迷糊了。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柯杰又把怎么被人出手相救的情节复述了一遍,把身上的西服和那首诗一并拿给林致远看。
柯杰的描述让林致远陷入深思,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个男人,怎么会如此巧合出现在现场?他到底是什么人?风儿是遭到谁的毒手,才会落得如此这般?一个个谜团让他看不清方向。
他理了理凌乱的思绪,拨通了莫长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