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一整天了,最起码也要多半天才行,毕竟有些珠宝首饰等也是要估价的,而且,虽然这个清算刑部肯定也有人分派出去进行。
但是,之后汇总了,还是要报给刑部主事的官员的。
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可就要忙的多了。
“唉。”
伦文叙叹了口气,他其实倒也不是着急着案子复审之后,朝廷论功行赏,毕竟他现在并无官身,朝廷的赏赐,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一些褒奖和金银财宝之类的。
这些对伦文叙而言,虽然也需要,但是,却并非是太过期待的。
毕竟,伦文叙虽然出身贫贱,可却并没有对黄白之物的执着。
伦文叙在意的,其实是这个案子复审的结果,只有这个案子复审结果定下之后,他才能知道,他们在湖州府这个案子上,到底有没有差错。
虽说从如今掌握的证据来看,他们在湖州府的案子上,是不该有什么差错的,可是,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比如他们有无疏忽的地方等等。
倒不是说伦文叙不相信曾毅,不相信他们查出来的结果,毕竟他和曾毅都是第一次查案,哪怕曾毅表现的十分的完美,可是,这种担心还是少不了的。
说是不信任倒是有些过了,但是,却是担忧却是存在的。
“好了,别多想。”
曾毅一手揉了揉眉心,他其实是能够理解伦文叙如今的心态的,若非他是两世为人,且前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那他绝对也会和伦文叙一样的心态。
其实,在湖州府的时候,曾毅的心态和伦文叙现在的心态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曾毅善于调节心态,所以,还未曾从湖州府离开的时候,他的心态就已经调节过来了。
换句话说,曾毅很容易适应现状。
“湖州府的案子,咱们可是先微服私访,之后更是有这些个官员们一个个的证据的,甚至,连下面衙役的口供,咱们也都有的。”
“不仅如此,当地百姓的口供等等,咱们都有。”
“这种情况下,这些被抓的官员当中,不可能有被冤枉的。”
说完这话,曾毅语气顿了一下,接着道:“或许,他们当中有的在最开始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被逼迫的。”
“但是,他们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该承担自己的罪行。”
“而且,在审问的时候,下面的那些个衙役一个个都说是听命行事,可是,这些个官员,包括那些个主薄,你瞧瞧他们有几个说是听命行事的?”
“或许,刚开始审问的时候,他们有说听命行事的,甚至是被逼迫的,可咱们仔细审问的时候,他们却又说不出来什么。”
“这种情况就很明显了,他们这些个官员心里早就不干净了,只不过,在这之前或许是没有机会罢了。”
“后来,机会送到了跟前,他们就顺水推舟的把事情给做了,而后,又成了他们是被迫的。”
“若是这类官员要从轻处置的话,那,日后这世上所谓被迫而行的官员就只会更多了。”
“被抓的这些个官员,你就放一百个心,绝对是没有被冤枉的。”
“除非是他们自己被抓住了把柄,当替罪羊的,但是,如今湖州府这种可以说是坍塌式的地方官员被抓的情形,还有必须要替罪羊么?”
“从知府到主薄,甚至是衙役,改抓的,一个不少的全都抓了。”
“这种情况下,已经不需要替罪羊了。”
“而且,刑部审案,你该放心吧,他们只会查的更仔细,更何况,还有锦衣卫也搀和进这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