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简直大大的不妥,她对那劳什子封相大典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还要想办法怎么让自己穿回去,墨家那群老头要是知道她出事了还不把天都闹翻了。
墨锦戎很想有骨气的甩头走人,只是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起个床都费力,更别提是甩手走人了,现在也只能先留下来走一步看一步。
“没不妥,一点不妥都没有。”墨锦戎无比真诚的回送了司无尘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两天里,墨锦戎除了无条件配合御医的治疗外,剩下的时间便靠着房间里的书籍简单了解了一下这个异世的环境,没办法,她脑子里没有任何这句身体所遗留下来的记忆。
现下整个大陆局势动荡不安,各地藩王四起。原本由青丘一统的局面发展成现在的八国抗衡,当然还要排除边境各处趁乱肆机独立的小型力量。
而她之前救的那个小鬼便是整个青丘皇室唯一的子嗣,上一任皇帝是个痴情种,除了发妻皇后外没有再纳一个妃子。不料他御驾亲征却战死沙场,皇后抱着皇帝的遗体****于寝宫。可以说现在青丘皇帝是个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四岁小鬼。
而那个司无尘便是上一任皇帝亲自为幼帝寻找的帝师,据说来头不小,不过书上对他的背景却只字未提。只知道自他成为帝师后,青丘外患内乱的局势平定了不少,在朝堂上呼声极高。
而她,墨锦戎,没错,这具身体的名字也叫墨锦戎,只字不差。只不过两人的背景却差太多,这里的墨锦戎是青丘世代世袭的相门。也就是说青丘经历了多少皇帝,墨家就出了多少个丞相,而这一代继承丞相之位的便是身为墨家嫡出大小姐的墨锦戎。
只可惜墨锦戎没有继承这具身体的任何记忆,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之前都经历了些什么,为何会独自一人被绑在那么一个土匪窝。
午后,墨锦戎闲适的坐在椅子上,满眼兴致的看着不远处挥着木剑的小身影,虽然她不懂这个时空的武功招式,不过看他舞的倒是有模有样。
“帝师,陛下已经练了两个时辰了,是不是让他过来休息一下?”站在一侧的小太监知安心疼的看着武场的小身影。
墨锦戎侧头扫了眼站在司无尘身后身影,不在意的说道:“他自己没喊累就让他继续练。”
作为墨家机关术的传承人,她自小就被那群老头子严格要求,甚至直接将她丢进机关密布的训练场。那个时候她不明白,只赌着一口气不能让他们小看,后来越长大越明白就算是在看似和平的现代,实力都代表着一切。
司无尘端着茶未反驳墨锦戎的话,只浅笑不语。
“对了,问你一件事,他是天生就这么不爱说话吗?”墨锦戎收回视线移到司无尘的身上。
自从她醒过来后,除了睡觉、上朝,他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可除了她醒来那日开过口外,之后便再没说过一句话。
“这么说你跟陛下说过话?”司无尘放下茶杯,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幽幽的瞧着墨锦戎。
“嗯,说过两次,不过加起来总共才四个字。”墨锦戎伸出是跟手指头在司无尘面前晃了晃。“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语言障碍了。”
墨锦戎皱了皱眉头,虽然她没有跟小孩子接触的机会,可也知道这么沉默寡言的娃肯定不对劲。
“你是说陛下跟你说话了?”没等司无尘开口,站在他身边的知安倒是先喊起来。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墨锦戎,那扭曲的脸部神情类似过度惊吓喜极而泣时的反应。
墨锦戎满眼疑问的看向司无尘,她刚才有说了什么让他这么激动的言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