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主子,墨小姐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同福客栈,她出客栈后便失踪了。”知安一脸严肃的向司无尘报告。
“客栈?她去客栈做什么?”司无尘漫不经心的转弄着手上的茶杯,可眼底却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是给一个书生请大夫,墨小姐好像是救了他。”那个书生他也去房间找过,只是那里却早已人去楼空。
“全力找到那个书生。”司无尘低头抿了口茶水,低垂下来的眸子情绪涌动。
“是!”知安弯腰应下,只是却仍旧站在原地。
“你想问什么?”司无尘将茶杯放下,抬头间只见眸中一片清明。
“主子这么在意墨小姐的事到底是出自对青丘的责任,还是来源于主子你的本心?”知安犹豫了片刻仍旧是问出声来。
他跟主子下山的时候,老门主就交代过他,主子身负异禀,却命格奇异,就连老门主和四大长老都窥不破主子命盘的奥义,费劲多年心力才勉强算出主子的命盘会因一命格同样奇异的女子而改变,而卦象显示的是大凶!
四大长老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卜算出过大凶了,上一次卜算出大凶的对象是已经遇害的门主!也就是主子的爹,现在隐门就只剩下主子这一条血脉,他绝对不能允许有任何的事情威胁到主子的安全。
“知道为什么门里那么多人我只带你下山吗?”司无尘淡淡的扫了眼知安,语气飘然。
“属下不知。”知安愣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因为所有人里就只有你是我带进隐门的。”
司无尘的话让知安一愣,他知道自己是被人捡回隐门的,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是主子。
知安猛的跪下,“知安谢主子再造之恩。”
“你是在隐门长大的,你该清楚隐门是怎样一个存在,世人皆说人定胜天,其实有时胜天未必是最好的选择。”司无尘说这话的时候眸光亮的骇人。
知安听的似懂非懂,不过他却是明白了不管墨锦戎是不是主子的那个命定之人他都必须要找到她。
墨锦戎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全身赤罗的坐在浴桶里,只是眼前漆黑的液体和鼻尖刺人的药味都显示着这不是绝对不是普通沐浴。
“你果然是特殊的,这一次清醒的时间居然比上一次快了一倍!”荀卿的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兴奋。
“你准备做什么?拿我来最研究吗?”不知道那人对她做了什么手脚,反正现在她是浑身无力。
“我要你来给我试药!”荀卿不知道拿了些什么东西一把丢进了墨锦戎的浴桶。
试药?墨锦戎一脸的苦笑,她居然沦落到被人拿来试药的地步,真是对不起墨家的列祖列宗!反抗不了,墨锦戎只好先闭上眼养神,看情况他也不会这一下就把她给玩死。
“你跟易云寒是什么关系?”荀卿一边不断的往墨锦戎的浴桶加东西,一边浅声问道。
“你问再多遍我的回答还是一样,我跟那个病书生没关系!”这人到底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是吗?假使真的没有一点关系,他会这么不要命的独自闯我的千里崖?”
荀卿的话让墨锦戎豁然的睁开眼,“你说什么?”
“不需要这么激动,三年前的他就闯不上来,现在的他就更不用提了。不过你若是肯将你们说关系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善心大发让你们见一面。”
墨锦戎扫了眼荀卿,她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跟易云寒有什么仇什么怨,不过唯一知道的是,她现在很难受。
应该是荀卿加的东西的问题,墨锦戎感觉全身的每块肌肉都在蠢蠢欲动,渐渐的这种感觉竟然慢慢转成了嗜骨的痛意,仿佛是有千万把刀在凌迟着她的身体。
噗……
墨锦戎一个没忍住,张嘴就是一口血水,这种感觉还真是好样的!墨锦戎下意识的想抬起手将嘴角的血渍擦拭掉,却猛然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有力气了,随即镇定下来,快速的将僵硬的手放轻松,以免荀卿看出一点破绽。
“看见没?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颜色。”只见荀卿伸出手指在墨锦戎嘴角沾了点血迹,然后举到嘴边一脸享受的舔了舔。
墨锦戎只觉得心底一阵恶心,变态她到是见过不少,可变态的这么彻底的她还就真的只见过这么一个!
接下来的几天里,墨锦戎总算是深刻还直接的体会都了什么叫做脱胎换骨,生不如死,那人当真是一点都不把她成正常人看,要知道她也是有血有肉的好不好!
“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墨锦戎浑身无力的靠在浴桶边缘,脸色苍白,说一句话都要喘上三口气。